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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桢看被推到自己跟前的茶杯还冒着腾腾白雾，小心地先伸了点儿殷红的舌尖出去试探，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灼热的温度。
茶水在推过来时已经被明渊用灵力调整到了顾桢适口的热度，并不会叫他感到过烫。
顾桢双手把小小的瓷杯子抱在掌心，不时啜饮几口，杯壁的温热一路热到了心口。
“……这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顾桢润了嗓子之后就没有再喝了，只是杯子仍旧握着没有放下。
明渊的视线从顾桢隐约可见的舌尖齿列收回，平静地看着顾桢的双眼。
“或许是，或许她也只是一块探路的石头。”
顾桢耸耸肩，说道：“不管如何，至少已经抓到一只老鼠了，下笼子装好诱饵，等着剩下的老鼠钻进来就好。”
顾桢踢了踢脚边的一颗小石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抱怨道：“血魔宫想要乐乐做什么？赤涣真君也似乎想要带走她，现在连长右城的布局都愿意主动暴露，却也是为了她。”
“张乐只有那一双眼睛算作特殊，除此之外也无甚可求的……他们想要用她的眼睛去看什么？”
明渊将杯口沾染的茶叶拂开，杯中泛起一点波纹。
“地脉走向，灵气流动，阵法行转。”
“不论如何，既是他们所不愿放弃的事情，总归不会有什么好的用处。”
顾桢脚尖把那颗小石子挑飞了，在花树上啪的打了一下，有些气闷：“管他们想干什么，反正得把人带回咱们那儿去，宣和师叔的弟子都是剑修，没一个跟他学阵法的，他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