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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长生呢?他姗姗来迟,一袭青衫,头发甚至都没怎么梳理,脸上带着几分睡意朦胧,仿佛刚从床上爬起来一般。他身后跟着王大锤,这憨货手里还捏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灵果,啃得津津有味。
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顿时引来一片不满的窃窃私语。
“这小子,也太不把张大师放在眼里了吧!”
“丹道比试,何等庄重,他这态度……”
张鹤年眉头紧锁,压下心中的不快,沉声开口:“陆长生,今日比试,就以‘玄元丹’为题!此丹药性温和,功效培元固本,但炼制却讲究对药性极致的掌控与融合,稍有不慎便会炸炉。我们比试成丹率、成丹品质、以及炼制速度!”
玄元丹,确实是丹道中较为常见,但却极考验炼丹师基本功和对药性理解的丹药。张鹤年选它,既能展示自己的高超技艺,又能避免陆长生仗着稀有药材取巧。
陆长生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走到右侧丹炉前,扫了一眼面前的灵药,随手拿起几株,凑近闻了闻,像是买菜一样。
“行吧,玄元丹就玄元丹。”他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不过,比试总要有彩头吧?要是晚辈侥幸赢了,张大师是不是得把丹阁的招牌借我挂两天玩玩?”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张鹤年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丹阁招牌何等重要,陆长生这是当众羞辱他!
“狂妄小儿!若你赢了,老夫自当双手奉上!但若你输了,你那仙丹小铺,便关门大吉!”张鹤年怒喝道,这是赤裸裸的对赌!
“哦,没问题。”陆长生耸耸肩,毫不在意。
随着一声号令,比试正式开始!
张鹤年神色肃穆,深吸一口气,双手迅速掐诀,一道道精妙的法印打入丹炉。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控火、提炼、融合,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到毫厘,炉中火焰熊熊燃烧,灵药精华在他的操控下不断被提纯,药香逐渐浓郁。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纹丝不乱,显然是将毕生功力都投入到了这次炼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