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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所有被收集的卡牌，都是观测者的观测样本。"陆沉突然笑了，血从嘴角溢出，滴在锁链上发出"滋啦"轻响。
他终于明白苏璃消散前的微笑——那些被他视作回忆的卡牌，早被系统悄悄铸造成了撬动规则的杠杆。
锁链突然剧烈震颤，初代观测者的暗金巨影开始剥落，露出里面流转的法则流。
陆沉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锁链灌进识海，是观测者的记忆？
还是新规则的雏形？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却在最后一刻瞥见白无涯的方向——
青铜面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原本覆盖的纹路正发出幽光，那些被熔炉炼化的时空碎片顺着面具裂痕钻进去，像在拼凑某种古老的轮廓。
"白...无..."陆沉的声音消散在法则乱流中。
当意识重新回笼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苏璃的银发红瞳近在咫尺，正踮脚替他擦掉嘴角的血；林啸靠在虚空中的卡牌堆上啃草叶，脚边的黑白旋涡还在慢悠悠转；而初代观测者的锁链巨影，此刻正化作光点，融入他左手的青铜卡牌环。
"欢迎成为新的卡牌之神。"
系统的声音终于响起，这次带着几分温度。
陆沉低头，看见卡牌环上多了三道新纹路：熔炉、神纹、漩涡——分别对应白无涯、苏璃、林啸。
而在最深处，那枚"初遇卡"正散发着温暖的光，像一颗小太阳。
"但白无涯的面具..."陆沉皱眉。
"叮——检测到初代卡牌之主残魂重组进度：37%。"
系统的提示音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青铜钟鸣。
青铜钟鸣穿透法则乱流时，白无涯脚边的青铜面具最先有了动静。
那些原本碎裂的纹路突然泛起幽蓝微光，像被注入了活的血脉，沿着地面蜿蜒而上，在他小腿缠出半截锁链。
"咳..."白无涯捂着心口踉跄半步，青铜面具下发出细密的崩裂声。
陆沉刚要上前，却见他抬起的手突然顿住——指缝间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流动的星屑，"原来...这副面具从来不是束缚，是封印。"
话音未落，面具"咔"地裂开。
当最后一片青铜坠地时，所有人倒吸冷气：面具下的面容与陆沉有七分相似，却多了道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暗红纹路，像被灼烧过的星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