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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的暗金纹路在陆沉掌心烙下印记的瞬间，整个遗迹都发出闷雷般的轰鸣。
他能清晰感觉到法典碎片里苏璃残留的温度，像团将熄的火，在混沌侵蚀的刺痛中灼得他眼眶发酸——原来三天前那个雨夜，她强撑着说"今天的月光好亮"时，神纹甲的裂痕已经爬满脊背。
"等等！"
腕间突然传来滚烫的力道。
林啸不知何时站到了身侧，观测者特有的银灰瞳孔里翻涌着混沌与秩序的旋涡，原本素白的袖口正渗出暗金纹路，像条活过来的蛇往他脖颈攀爬。
陆沉这才注意到好友额角的冷汗，喉结动了动："你什么时候——"
"没时间解释！"林啸咬着牙将两人交握的手按在石门上，他腕间的秩序神纹与陆沉掌心的暗金印记剧烈共鸣，血色雾气从门缝里涌出来，在两人脚下凝成血色阶梯。
陆沉这才发现林啸后颈浮现出与陆渊同款的混沌图腾，可他的手指却死死抠住石门，指节发白："我是观测者容器，血咒迷宫需要双生之力破解。"
话音未落，石门轰然洞开。
入目是血色雾气里悬浮的九道青铜门，每道门上都刻着扭曲的符文。
陆沉刚要迈步，耳畔炸响白无涯的声音，青铜面具突然裂开蛛网纹，饕餮眼瞳里溢出熔金色流光："退！
这是初代分裂时的记忆迷宫，混沌幻象会啃食意志！"话音未落，最近的青铜门突然渗出黑雾，雾气里浮现金甲残片——正是苏璃碎裂的神纹甲。
"苏璃？"陆沉脚步顿住。
那些残片在雾里拼凑出苏璃的轮廓，银发红瞳却泛着死灰，她抬手摸向他的脸，指尖触碰到的瞬间，陆沉后颈的系统黑纹突然灼烧起来。
他猛地攥住那只手，触感冰冷如尸，这才看清她眼角的血痕："幻象。"
"是血咒在钓你的心锚。"林啸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闷哼，他另一只手掐住自己的手腕，混沌纹路已经爬到了锁骨："第一重试炼，破执念。"他突然拽着陆沉往前冲，两人撞进第二道青铜门的刹那，身后的幻象发出尖啸，苏璃的脸在雾里扭曲成墨倾城的模样："陆沉哥哥，你果然还是舍不得——"
"闭嘴！"陆沉反手甩出一张"秩序核心"卡牌，暗金流光劈碎幻象。
第二重门内的场景瞬间变换，这次是童年的四合院，十二岁的他蹲在葡萄架下给小倾城系歪掉的蝴蝶结。"哥哥手真巧。"幻象里的小倾城仰起脸，眼尾没有胎记，声音甜得发腻。
陆沉看着自己少年时的背影，喉结动了动——他早该发现的，真正的小倾城，从不会让他系第二遍蝴蝶结。
"第三重！"林啸突然拽着他撞开第三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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