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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黑发青年面无表情时的模样几乎跟白介心情不好时一模一样，发色的差异彻底消失不见后，甚至是那股骨子里透出的冰冷阴沉感都如出一辙，皮囊优越到仿佛日光下折射的冷酷黑曜石，正缓步跟在人鱼代步车身后半米处垂眼看着什么。
主持小姐姐好像不大确定，没有第一时间叫出他的名字，生怕叫错名字惹得嘉宾不快。
扛着摄像头拍摄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给人鱼代步车上的人鱼太多镜头，只是给了几个大远景，偶尔会拍到半条幽蓝色的鱼尾。
直播间里的网友本来还在搞抽象阴阳节目组还有几个嘉宾，一看到最后一组嘉宾出场后人鱼就入镜了十秒钟，当即跟火药桶一样炸了。
【蜜糖小熊：呃……我请问节目组什么意思啊，为什么给我家鱼鱼这么点镜头，老子冲999是他妈来看人鱼的不是来看这几个死嘉宾瞎逼逼的？？？】
实时滚屏弹幕。
【磷：死海蓝宝石，你这个烂货，不是想要礼物吗？多给他点镜头，老子可以用礼物把你这个直播间刷烂掉】
【我要看尾巴嘛：扛摄像机这位大哥，麻烦怼着我们鱼鱼的尾巴拍？？同意这条的给我点赞！】
仅仅只是弹幕飘过那十几秒间隙，这条滚屏弹幕竟然就被观众点赞一下子点到了十多万。
后台监控着实时数据的十几个工作人员全都慌了。
今天高层给出的拍摄指示是少给点白介的人鱼点正面镜头，淡化人鱼的存在感，让偏离轨道的观众重新回到正轨，但是没想到这一届观众能够疯到这种地步，现在辱骂声快要淹掉整个节目组的地步了。
观众视角里，就见直播间突然黑屏了半分钟，画面恢复的时候，扛着摄像头实时拍摄的工作人员像是换了一个。
“下午好。”
青年对着直播间用户打了个招呼，像是刚剧烈运动过，喘息有些重。
总控制台的人全部傻眼了，没想到林檎这小子在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还乱来，身为个关系户不好好躺着跷二郎腿，竟然直接抢工作人员的摄像机亲自上阵。
林檎像是听取了网民的建议，扛着摄像头径直走到了几位嘉宾不远处。
“这个距离，可以了，人类靠太近人鱼会受惊。”
好在林檎找的借口像是成功安抚了弹幕的情绪，几个副导演才没那么咋咋呼呼。
直播间里，镜头里几乎刚出现迟病的脸，接连不断的礼物特效便淹没了直播间。
甚至是定价最高的价值元人民币的礼物海蓝宝石，刚才那个骂海蓝宝石直播间是烂货的人直接一下子刷了999个，惹得一堆弹幕卧槽……
扛着摄像机的林檎亦在盯着迟病看。
青年看到目不转睛的地步，红血丝缭绕的双目因为长时间不眨眼有一股干涩疼痛感，骨血里的亢奋因子像是彻底失控……
为什么……
每次扛起摄像机的时候，他都会产生一种疯狂到失去理智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