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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接连不断的咔嚓拍摄声。
直至镜头终于缓缓切换到了车后座的人鱼。
是隐秘的水声。
逐渐变得粗重的喘息声。
人鱼正趴在车舱边，摄像头甚至捕捉到了他脸颊上残存着的冰冷水迹，无形中像是有金黄色的郁金香悄无声息地在镜头里绽放开来，人鱼漫不经心地撩起两片冰冷眼皮，抬起些脸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摄影师。
那娇嫩无比的金黄郁金香被人用指甲猛地掐了进去，有谁在咬着下唇抵御那奇异刺痛。
心脏狂跳声逐渐失控。
居高临下的镜头像是已肉眼可见的慌乱了，在一些隐秘的衣料摩挲声里，镜头高度逐渐越来越低，沉闷的肉体贴地声后，最后镜头彻彻底底以一个仰视的角度拍摄眼前这条人鱼，像是拍摄者正跪在地上，双手有些颤抖地按下快门键。
人鱼缓缓甩动鱼尾，面无表情间低垂着眼睫，向眼前跪倒的镜头投来一个居高临下的注视。
人鱼被水珠沾湿的阴暗浓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骨骼仿佛带着海底深处的阴冷，无动于衷的表情仿佛永远无法被触动，眼眶里似乎射出两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冷酷眼神光。
镜头慌乱晃动了一下之后，按下最后一次快门。
……
五分钟后。
摄像机第一视角在观众们的晃神之中重新切换成正常视角，就见光头助理正在用力拍打刚才的摄影师背部，摄影师口里发出一阵呕吐声，大概是酒劲终于上来了。
白介面无表情抱着手臂站在边上，把那张被乔山打了五星评价的材质坚硬的任务卡硬生生揉得像张厕纸。
“拍得看来挺爽，刚才跪在地上拍，爽到快吐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