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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气氛凝重。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浮着尘埃的轨迹。安苏、雪尔和安琪儿三人看着格蕾丝,等待她拿出一个章法。
格蕾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疲惫:“你们得离开这里了。”
安苏立刻追问:“好,我们是等温蒂回来了一起走,还是直接去找她汇合?”
雪尔更为冷静,但他的手指也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暴露了内心的焦虑:“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安琪儿在旁边追问:“我也要一起吗?”
格蕾丝的目光扫过三人,眉头紧锁,在权衡着什么。她缓缓说道:“安苏和雪尔先离开,安琪儿留在这里。至于温蒂……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是什么意思?”安苏的声音陡然提高,努力压住心底蔓延的恐慌感。
格蕾丝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方的双子大厦。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声音也带着一丝苍凉:“温蒂现在应该已经被送到北栋170层了。”
“呵,还派什么医疗车掩人耳目,转头就把人送到床上……简直卑鄙。”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温蒂被强行带走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无力的愤怒。她曾想过学院会让发情期的Omega和Alpha接触,以此促成双方的结合,但她从未想过过程会如此粗暴直接。Omega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被随意摆布的棋子。
“一般情况下,医疗车会先把发情的Omega送到医疗部,利用药物帮他们度过第一轮发情热,等他们清醒后,再做选择。”格蕾丝的声音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选择?”雪尔低声重复。
“学院会通知Omega的情侣,没有情侣的会通知曾经和他频繁联谊过的Alpha,或者是和他们在双子大少的‘邻居’。”格蕾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学院会最大程度地尊重Omega自己的意愿,选择属意的Alpha,毕竟他们已经等不了。”格蕾丝的语气漠然,仿佛在努力说服自己,这是正确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已经给温蒂注射了抑制剂,她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隔壁的那个Alpha她连见都没见过,说不定她坚持……”安苏也不知道在争取什么,但是她没办法就这样接受。
“你们不一样,”格蕾丝直视安苏。
“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安苏问。
“你们在学院里接触的都是Omega,学习和研究的也只有Omega。关于Alpha,你们又知道多少?包括你,”格蕾丝的目光转向雪尔,雪尔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