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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拳头，既愤怒又羞愧：“请删除那些照片。”
“为什么？”阳乃歪着头，“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小雪乃才收集的吗？”
“我……”
“承认吧……”阳乃突然收起笑容，眼神锐利如刀：“你对我妹妹有什么企图？”
店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琛深吸一口气，直视阳乃的眼睛：“是的，我喜欢雪之下雪乃——但不是你想的那种肤浅的喜欢。”
阳乃挑眉：“哦？”
“我喜欢她对待猫咪时的温柔，喜欢她工作时的专注，甚至喜欢她批评人时的那种……”
林琛比划了一下：“……毫不留情的诚实。”
“哇哦，”阳乃夸张地捂住心口：“真是动人的告白——可惜……”
“我没想过高攀。”似乎是料到了她后面会说什么一样，林琛直接躺在对方前面解释。
“只是单纯欣赏雪之下小姐这个人——如果这份感情让她困扰，我会立刻停止。”
阳乃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有趣~那我们来做个测试吧。”
她从包里拿出三张照片铺在柜台上：第一张是雪乃小时候抱着布偶熊的合影，第二张是雪乃国中毕业典礼的独照，第三张则是最近在猫咖拍摄的侧影。
“选一张最能代表你心中小雪乃的照片。”
林琛毫不犹豫地指向第三张：“这张。”
“为什么？前两张更可爱吧？”
“因为只有这张里的她是真正放松的。”
林琛轻声说：“没有家族的压力，没有社交的面具，只是单纯享受与猫咪相处的时光。”
阳乃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照片边缘。
“满分回答~不过……”她将和式点心的包装袋推到林琛面前，“知道小雪乃为什么总带着这个？”
林琛看着印有「鹤屋吉信」logo的袋子：“她说过，栗子羊羹的甜度能中和红茶的涩味。”
“观察力不错。”阳乃撕开包装，将印着家纹的和纸折成纸鹤：“但你知道她泡红茶时水温要控制在82度？知道羊羹必须切成一厘米见方才肯入口？”
林琛摇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了解有多肤浅。
“看来还不够格呢~”阳乃将纸鹤抛向空中：“不过……你知道小雪乃已经被家族安排相亲了吗？对方是国会议员的儿子，东大法学院高材生。”
林琛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她……同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