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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凡沉默了很久。在他的脑海中，无数种可能的回答在翻滚着：会后悔，不会后悔，既会后悔又不会后悔...每一种答案都同样真实，同样虚假。
"后悔和不后悔，"他最终说道，"也许也是一种量子叠加态。重要的不是我们会做出什么选择，而是我们有选择的权利。"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奇异的鸟鸣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发光的鸟儿正在月光中飞翔。这些不是普通的鸟类，而是从不同时间线中迁徙而来的时间候鸟，它们的羽毛闪烁着记忆的光芒。
"是时候了。"量子摄影师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虽然他本人并不在场，但他的意识似乎无处不在，"月亮达到了最佳的观测位置。现在开始拍摄，将会记录下最清晰的量子叠加影像。"
林小凡举起相机，通过取景器观察着眼前的场景。但他看到的不是单一的画面，而是无数个重叠的图像：
在第一个图像中，所有人都穿着毕业服，面带微笑地站在一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苏雨晴就在他们中间，完整而美丽；
在第二个图像中，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其他人都已经离开，追求着各自的梦想和道路；
在第三个图像中，张浩变成了一尊钙化的雕像，永远守护着学校，而苏雨晴则化作了流光，消散在星空中；
在第四个图像中，叶暖暖独自坐在小卖部里，头发花白，眼神中带着等待，桌上放着一张已经泛黄的合影；
在第五个图像中...
"我看到了太多种可能性。"林小凡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不知道该选择哪一种。"
"也许，"苏雨晴的意识体轻声说道，"选择本身就是一种束缚。真正的自由，是接受所有可能性的同时存在。"
她缓缓走向相机，半透明的手指轻抚着镜头表面。在她的触碰下，镜头开始发出更加强烈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