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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师父是打算用师妹换宗门平安？"
所谓异动，不过是他叶南天弄出来哄骗这群人的假象。
实际上，锁魂渊下面的情况好着呢。
九转大阵可不是一般人能闯的。
叶南天叹了口气。
"玄歌，你是为师最看重的弟子，应当明白大局为重。"
陆玄歌的拳头松了又紧。
他能说什么？反驳宗门大义？质疑师父决定？
最终，他只能深深叩首，"弟子......明白了。"
"护送名单已定。"
见他不再执拗，叶南天语气这才缓和了些。
"你安心闭关稳固道心便是。"
陆玄歌猛地抬头，"师尊，请允许弟子护送师妹！"
"不行。"
叶南天斩钉截铁，"你刚除心魔，道心不稳，此时最该闭关。"
"可是......"
"怎么？"
叶南天眼神陡然凌厉，"你要忤逆为师？"
他不过是想送师妹一程，怎敢忤逆？
陆玄歌浑身一颤，"弟子不敢......弟子这就去闭关。"
是怎么离开主峰的陆玄歌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回去的石阶好像很长很长，怎么都走不完一样。
他一直把叶莹儿当妹妹看待，即便得知苏朝暮的死跟她有关系。
他也只当她是在恶作剧，是任性。
毕竟，小师妹也曾捉弄过自己，调换过他的任务难度等级。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让他不忍心看着叶莹儿一个人前去密宗那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思绪翻飞间，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
"陆师弟？"
陆玄歌回头，看到白芷师姐提着剑站在不远处，脸色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师姐......"
白芷走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说你刚除心魔就跑去见宗主了？这也太胡来了。"
陆玄歌沉默不语。
"苏师妹的事......"
白芷犹豫了一下，"都过去这么久了，也该放下了。"
陆玄歌微微侧头，盯着地上的一块青砖发呆。
放下？
如果他不知道朝暮是被柳绵设计害死的，或许他真的能放下。可现在......
白芷见他逃避这个话题，叹息道。
"柳师妹为了你，都生出心魔了。"
"你们这样，我看着都难受。"
陆玄歌却突然笑了，带着一丝苦涩。
"多谢师姐关心。只是......有些事，不是想放就能放的。"
白芷还想说什么，陆玄歌已经拱手告辞。
"师姐，我该去闭关了。"
转身的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彻底崩塌。
苏师妹说，他对谁都好，对谁都一样。
对小师妹无限纵容，对白芷师姐体贴入微，对柳绵师姐照顾有加，对她关怀备至。
可她不明白，他对她始终是不一样的。
至少，陆玄歌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