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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不敢抬头，只是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乔木还想说什么，看见十一脖子上明晃晃的血迹和肿胀的手指，剩下的话就咽了下去，“行了，我没生气，你明白了？别跪着了，早点休息，明天赶路。”
十一没有动，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乔木上前将十一拽起来，十一第一次有了不顺从的意思，他并没有借着乔木拽他的力量起身，反倒是倔强地保持着之前的样子，甚至在乔木拽他时还在暗暗往回使力。
“你什么意思？”乔木松开了十一口气不佳地问，之前无论说什么，十一都会赶紧说是，这次十一没有吭声。
“我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把你主人喊来？你这是在嫌弃我？”乔木站在一旁盯着十一说。
十一颤抖的直起身子，哽咽地说：“没。。。有。。。”脸上已经泪流满面，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痛苦之色。
乔木看着伤心哭泣的十一突然就有点清醒了，自己不是怪十一，只是心口憋着一股气，不知不觉就朝着十一发泄了。
“你。。。你哭什么？”乔木有些紧张，他想找个东西帮十一擦一擦眼泪，没想到十一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竟然说道：“属下。。。没哭。”然后依然笔直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乔木突然就没招了，因为十一从来都是顺从的，自己说什么他都是二话不说地服从，而现在似乎铁了心就是不动，乔木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可能伤了十一的心，可是他没想到十一会有这种反应。“你要跪到什么时候？”乔木问。
十一还有些小抽泣，但是却不愿意表现出来，只是回应说：“十一为公子守夜，公子休息吧！”
地上又硬又凉，乔木盯着十一的膝盖和单薄的衣服，心里叹了口气。“行了，别赌气了，起来吧！”
十一还是没有动，只是膝行向后退了两步给乔木让出地方，让他上床休息。
乔木上前一步，直接抓住十一的胳膊要给他带起来，跪着的十一往回抽自己的胳膊，可是又不敢真的用力，乔木一生气力气更大了些，竟然一下子把十一拽倒了，自己也往后退了两步不小心绊到了椅子，摔了个屁股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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