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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夏瞳径直向前走去，尽管这栋楼已经有些年代了，但她别无选择。
这栋楼里，连空气都是黏腻的。
夏瞳走进十九号公寓的大门，一股混合着铁锈、霉菌和劣质消毒水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光线昏暗，只有走廊尽头一盏忽明忽暗的节能灯在顽强地工作着，将斑驳的墙壁和布满污渍的水泥地照得一片惨白，墙角堆积着不知名的垃圾，散发着微不可闻的酸腐气。
“……”
这环境，比她在野外还要差，或许野外随便找个地方都比这强。
夏瞳微微蹙眉……
她能感知到身上有一种火系能量构成的特殊追踪印记……
在夏瞳的感知中，这印记的能量结构粗糙得就像小孩子的涂鸦，她有上百种方法可以悄无声息地抹除它。
但她没有这么做，那岂不是太便宜那些想要暗算她的人了！
……就在她打量着周围环境时，旁边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头发油腻、穿着脏兮兮背心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与审视的光。
“租房？”
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耐烦。
夏瞳点了点头。
“一天，两个一阶晶核。先付后住，不还价。”
男人伸出一根沾满油污的手指，言简意赅。
这个价格，几乎是外面市价的两倍。显然，他看夏瞳面生，又是个年轻姑娘，便把她当成了急于落脚的肥羊。
夏瞳懒得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口舌。她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五枚一阶晶核，丢了过去。
男人没想到她如此爽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飞快地接过晶核，用牙咬了咬确认真伪后，脸上的警惕才稍稍褪去，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三楼，307，钥匙在这儿。”
说着，他从门后挂着的一大串钥匙里，随手取下一把扔给夏瞳，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夏瞳接住钥匙，转身走向楼梯。
楼梯是老旧的水泥结构，扶手上的铁漆早已剥落殆尽，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她的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即将到达三楼平台时，楼下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夏瞳的脚步顿了顿，没有选择回头，而是继续前进来到307号房门。
她拿出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插入锁孔。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空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咔哒。”门锁开了。
她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一股与这栋破败公寓格格不入的气息，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那不是霉味，也不是灰尘的味道。
而是一种……清新的、带着一丝甜意的花香。
夏瞳的动作猛地一顿，琉璃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而且还是她刚刚闻过的。
正是她在地下集市那个摊位上看到的，所谓的“凝神花”，也就是她认知中的“瞌睡草”。
所以……为什么她的房间里，会有这种东西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