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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沉声道：“江淮东倒霉是迟早的事，我现在想知道我爸他上辈子……”
他神色微微一顿，目光带着几分不确定地看向苏月，“是上辈子吗？”
苏月轻轻颔首，“对我来说，是上辈子。”
傅深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些发颤：“我想知道上辈子，他……他是怎么没的。”
既然月月说了，他爸只要坚持到明年，那就说明了，他今年都没有熬过来。
也说明了一点，他爸应该不是他杀的，而是他想不开，没的。
苏月皱眉，眼神中透着犹豫与关切：“真想知道？”
傅深毫不犹豫道：“想。”
苏月：“跳河，半夜跳河没的，在我跑进的那条河里。”
在河里泡了三天，都没人发现。
自从她在那条河里没了之后，就很少有人过来这边。
等村里发现的时候，他的身体都被河水泡得肿起来了，本来看起来消瘦的人，从河里捞起来，却像一个大胖子一样。
当然这些，她没有说出来。
看着傅深已经很难受了，只见他的眼眶瞬间泛红，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样。
傅深确实难过得心如刀绞，他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下。
上辈子，他爸和月月都死在同一条河里。
就在傅深快要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即将夺眶而出时，他强撑着，声音沙哑而颤抖地说：“我出去一下。”
没等苏月答应，他已经迅速掀开被子，慌乱地下了床，胡乱套上鞋子，脚步急促地快步走出房间。
苏月望着那扇被轻轻关上的房门，无奈地轻叹口气。
低头看着熟睡的平安，压低声音喃喃说道：“你爸非要知道你爷爷上辈子的事，现在知道了，自己又难受得不行。”
“平安，你看，这一点，你妈我的抗压能力比你爸强。”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傅深回来了，满头满是汗水。
苏月皱眉，“你去跑步了？”
在北城的大冬天里，还能跑出这么多汗。
傅深的声音沙哑着，应了一声：“我先去洗澡。”
说着便匆匆拿上换洗的衣服出去了。
傅深洗澡也快，十分钟不到，又回来了。
按他的速度，衣服可能都顺便洗干净晾起来了。
傅深神情落寞地坐在床沿边上，目光直直地看着苏月。
苏月微微倾身，凑近他的脸，目光专注地仔细看了看，轻声问：“哭了？”
眼珠子都红了。
傅深拿起一旁擦脚的布，动作有些机械地把刚洗澡弄湿的脚擦干，随后，将自己的头无力地搭在苏月的颈脖处，声音闷闷的，满是自责：“是我没有本事保护好你们。”
苏月摸着他的寸头，语气温和又带着几分责备：“又钻牛角尖了，你自己想想，你那时候能救我们吗？”
傅深手臂紧紧抱着苏月的腰，声音低沉而带着苦涩：“我知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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