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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镜最巅峰的状态，应该是能留下上百个菱镜，在两两之间无限穿梭的，而且除非它所照射的东西没了，便可以永远存在。”凤兮继续解释。
这个法宝在九琰宝阁那都是数一数二的牛掰，按理来说应该在顶层，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主人拿到了。
蓝泠的眸中闪过惊讶。
上百个位置无限穿梭？永远存在？
也就是说，待她足够强大，她可以一秒出现在人界，又一秒出现在神界吗？
那确实相当可怕了。
即便是现在，她也能用这个超出常理的宝物做很多事。
凤兮也等待着夸奖：“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
蓝泠轻笑，也摸了摸它的脑袋。
“两个马屁精。”梼杌瘪瘪嘴，说好的内卷，其实心已经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看完宝贝，蓝泠便又开始炼丹，炼了约莫百颗不同功效的丹药，又带上一些灵药以及九色晶石，去找月殊。
月殊近些日子来帮了她很多，理应回赠礼物以示感谢。
夜已深了。
不需要九尾的黑雾，整个泠府也笼罩在幽暗中，只能借助月光辨认视物。
蓝泠走着走着，便觉得月色似乎浓了一些，道路也更为明亮清晰。
然后，她就看到月殊一人坐在亭子里，并未做任何事，只是静坐，仿佛知道会有人来找他。
他稀罕的白发披散着，神镌般的轮廓冰冷清晰，眸光比月色还要清寂几分。
犹如一尊石像，直到她走入视线，才栩栩如生起来。
蓝泠对上月殊平静如深海般的注视，微微挑眉：“在做什么？”
“在等。”月殊云淡风轻地启唇，并未说等谁，也许只是在等待时间的流逝。
“等我么？”
蓝泠又是扬眉，不待他回答，便把礼物放在桌上，“送给你的。”
月殊修长的手指打开木盒，端详片刻，问道：“为何要送我礼物？”
“嗯……朋友之间，送礼物是稀松平常的事，无需放在心上。”蓝泠本想说谢他相助，又觉得太过客气，倒显得生疏了。
他们一同出生入死，甚至算不得普通朋友。
“多谢。”
月殊微微颔首，将礼物收下。
“说起来，送礼物最好的时候应该是生辰，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蓝泠随口问道。
月殊摇头，丝丝白发泛起银辉：“我没有生辰。”
或者是是无法计算。
因为他与万古宇宙，日月天阶齐寿。
倒是她的生辰，他略一想便知晓是何年何月何日，秋季一过，便快到了。
蓝泠若有所思地敛眸，耳侧拂过微凉的夜风，心情也变得舒缓起来，便又问：“你还会弹古筝？”
“嗯。”
“什么时候学的？”
“很久以前，为了消磨时间。”
月殊的语气淡然，仿佛不值一提，实际上这世间鲜少有他不会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