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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亭玻璃突然爆裂,碎片擦过宁檬脸颊。街对面,三个穿防护服的人举起武器,他们眼中闪烁着同样的紫光。更可怕的是,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普通市民开始出现结晶化症状。
温雅的右眼突然完全变成黑色,她机械地站起来,声音变成程远的腔调:“最终选择很简单:要么亲手终结她,要么看着这座城变成死城。”
宁檬的视线在银色注射器和卡片核心之间来回移动。就在这时,温雅残存的意识突然夺回控制权,她抓住宁檬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第七碎片...在这里...”
掌心传来不规则的跳动。宁檬这才明白,温雅从晨星总部带回的根本不是病毒样本,而是被程远植入病毒核心的——温雪克隆体的心脏。
当宁檬将卡片核心贴在温雅心口时,两人同时尖叫起来。银色与紫色的能量在狭小空间内碰撞,电话亭玻璃瞬间汽化。宁檬眼前闪过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五岁的温雅在病床上哭泣,年轻的温雪签下实验同意书;十二岁的温雅在镜前发现第一块紫色斑痕,温雪连夜带她逃离;车祸发生时,温雪将吊坠丢下后自己走向程远的车...
最震撼的画面出现在最后——观测者(真正的温雪)在冷藏室里交给宁檬的不只是注射器,还有句话:“当双重锚点重叠时,找到第三个。”
“第三个锚点...”宁檬在能量风暴中死死抱住温雅,“不是你也不是我,是...”
温雅突然挺直身体,双手抓住宁檬持卡的手,用力刺向自己心脏:“是我们一起!”
卡片尖端没入皮肤的瞬间,整个城市断电一秒。当光明恢复时,宁檬发现自己站在实验室中央,卡片贯穿的不只是温雅,还有突然出现在两者之间的初代观测者。
机械面具应声而碎,露出温雪残破不堪的脸。她左眼是机械构造,右眼却和温雅一模一样,此刻正流着银紫色的血。
“妈妈?”温雅虚弱地伸手,指尖碰到温雪腐烂的脸颊。
温雪没有回答,而是抓住两人的手,将它们连同卡片一起按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三种颜色的能量轰然爆发,宁檬看到自己的银色系统、温雅的情感系统与温雪的观测者系统正在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