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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观察监控系统：天花板四角装着明显的球形摄像头，每张赌桌上方都有一个，死角很少。穿红马甲的保安三人一组巡逻，腰间配枪，耳麦不停闪烁着红光，不时低声汇报。
"德叔在贵宾厅那边，一楼根本见不着。"身旁一个东北口音的赌客冲我说，"想上二楼，得先找'马仔'开户，存码才行。"
"哪找马仔？"我装作外行。
"吧台那边穿黑西装的，专门拉高消费的客人。"赌客指了指不远处，"要是身上带的少，也别去了，丢人。"
我点头致谢，拉着花蕊走向吧台。一个身材矮小、秃顶的中年男子立刻迎上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们。
"先生是台湾来的吧？要上贵宾厅吗？"他操着一口流利普通话，明显是专门负责接待内地和台湾客人的。"我姓马，您叫我小马就行。"
"嗯，想玩大点的。"我故作老练。
"没问题，最低存十万港币，赠送贵宾卡，送饮料、免费住宿，输赢都有回水，码头抽水只收百分之一。"小马笑容可掬，"我带您上去看看？"
跟着小马乘电梯上二楼。电梯门一开，气氛立刻不同：厚厚的地毯，柔和的灯光，空气清新不见烟味，赌桌间距更宽，赌客们西装笔挺或旗袍曳地，举止优雅。
"这边是普通贵宾区，每桌最小的码是一千港币。"小马介绍，"里面那几桌是大码区，至少两万起，赢家多是亚洲各地的富商和港澳名流。"
我假装浏览，实则在寻找李德明的踪影。花蕊拉了拉我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左前方：一个瘦高个男人正站在大码区门口，深蓝西装，五十出头，平头，国字脸，左眼角有颗痣，完全符合情报照片上的特征。
"那位是？"我随口问。
"哦，那是德叔，李经理，贵宾厅负责人。"小马压低声音，"何老爷子的亲信，主管这片区域，大客户都归他接待。"
我点点头，将十万港币交给小马办理入场手续。拿到贵宾卡后，我和花蕊找了个角落的吧台坐下，点了两杯威士忌，远远观察李德明的活动。
"监控比想象中严密。"花蕊小声道，"一楼一共六个出口，每个都有四名保安；电梯口两名；贵宾厅内至少十名，全是练家子。对讲系统很先进，应该是军用级别的。"
"李德明的助手？"
"两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应该是保镖；那个西装男像是行政助理；女的二十多岁，负责记录，可以考虑从她下手。"
我们在贵宾厅坐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我刻意在百家乐桌上小赌几把，赢了六千多，表现得不冷不热，像个有钱但不专业的台商。期间李德明来回巡视，跟几个大客户打招呼，甚至亲自发了几把牌，但没接近我们这桌。
"再等等。"花蕊提醒，"太急容易露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