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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站在北欧街头，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那辆黑色轿车驶离后，他的目光没有追去，而是缓缓收回到自己掌心——指尖残留着咖啡杯边缘的温度，雷蒙德·卡尔森的表情依旧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记忆里。
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摇的人，但那一瞬间，雷蒙德眼底闪过的迟疑和恐惧不是伪装出来的。他知道些什么，而且害怕得要命。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唐糖发来的消息：“监控结束，对方没有进一步行动。但……那个警告信息还在。”
林霄回了个“好”字，将手机塞回口袋，迈步走向街角的地下通道入口。那里有一辆提前安排好的车在等他。刚踏上台阶，耳麦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老板，有人跟踪。”
林霄脚步未停，“甩掉他们。”
“已经在处理。”
几分钟后，车子驶出城市，沿着结冰的公路向郊外疾驰。车内，林霄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他知道，真正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翌日清晨，一间隐秘的会议室里，雷蒙德·卡尔森被带了进来。他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林霄坐在会议桌对面，神情平静，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昨晚你收到了什么？”林霄开门见山。
雷蒙德沉默片刻，低声说：“我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一旦说出来，我就死定了。”雷蒙德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以为‘夜枭’是什么组织？他们不只是黑客集团、军火贩子那么简单。他们控制的是全球最核心的信息流、资本链，甚至政治决策。我说出来，不只是我，连我的家人也会被抹除。”
林霄看着他，眼神不带一丝情绪，“所以你就选择当他们的狗？”
雷蒙德咬紧牙关，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我可以保护你。”林霄继续道，“也可以让你换个身份活下去。只要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雷蒙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你知道‘深渊’背后是谁吗？二十年前的灭门惨案，不是一次偶然的清洗，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定点清除。你的家族，苏晚晴的父母，还有十几个关键人物，都是目标。”
林霄的手指微微一颤。
“谁下的命令？”
雷蒙德深吸一口气，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夜枭’的核心成员，代号‘黑曜’。”
这个名字，像一枚重磅炸弹，在林霄心中炸开。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要建立一个新的秩序。”雷蒙德苦笑，“一个由他们掌控的秩序。金融、科技、政治、军事，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洗牌。那些曾经阻碍他们的人，都被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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