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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站在昏暗的走廊尽头，手指缓缓收紧在腰间的枪柄上。王主管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三层回荡，像是某种倒计时，又像是一场无声的警告。
“林总。”王主管面无表情地开口，“这么晚了，您也来查系统故障？”
林霄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工作牌上，那上面的照片和资料都与入职档案完全一致。但正是这种“完美”，让他心底升起一丝警觉。
“我刚才在地下二层巡逻，发现信号异常。”王主管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得不像是解释，更像是试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林霄眯起眼，缓缓抽出随身携带的便携式信号探测器。屏幕上的波形微微跳动，显示着附近仍有未关闭的数据传输节点。
“是吗？”他淡淡一笑，“那你有没有检查过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Erebus’代号的信号发射器？”
王主管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林霄注意到了。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让身体靠向墙壁，同时左手悄悄摸出了一枚微型追踪器，轻轻一弹，将其贴在了王主管西装下摆的内侧。
“看来你是知道这个代号的。”林霄的声音冷了几分，“那就别兜圈子了，你到底是谁的人？”
王主管沉默了几秒，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林先生，您真的以为自己是在追查‘深渊’吗？”
话音刚落，他的右手猛然一翻，袖中滑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折叠刀，直刺林霄咽喉！
林霄早有防备，身形一闪，避开了致命部位，但左肩仍被划出一道血痕。他没有退缩，反而借势贴近，一记手肘重重砸在对方腹部。
王主管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手中的刀却依旧紧握。
林霄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迅速扑上前，一脚踢飞了他的武器，紧接着一记擒拿将他按倒在地。
“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真相。”林霄低声说道，眼神冷如寒铁，“否则，我不介意用更粗暴的方式让你开口。”
王主管剧烈喘息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在笑：“你以为你在揭开阴谋……其实你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林霄眉头微皱，正要追问，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唐糖。
他一边押着王主管往安全通道走，一边接通电话：“说。”
“林霄！”唐糖的声音透着急促，“我发现那段代码的真正用途了！它不是单纯的情报窃取程序，而是一个触发装置——一旦苏氏集团内部某个特定数据包被访问，就会自动激活隐藏协议，将整个数据库的加密密钥发送到境外服务器！”
林霄脚步一顿，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能性。
“也就是说，有人在苏氏内部安插了一个定时炸弹，只等我们主动去触发它？”
“没错！”唐糖咬牙，“而且我已经查到了那个数据包的内容……是关于苏家二十年前收购的一块海外土地的信息。”
林霄心头猛地一震。
那块土地，正是当年苏家为了安置林霄父母而购置的产业之一，后来因种种原因被转卖给了某家跨国公司。而那家公司，如今已被证实与“深渊”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立刻封锁那部分数据的访问权限。”林霄沉声道，“另外，我要你查清楚，过去一年里，有哪些人曾经尝试调阅那份文件。”
“已经在做了。”唐糖顿了一下，“不过林霄，我还有个坏消息。”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