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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议论沸沸扬扬,竟让这年尾的日子,都以谈论木家的热闹收了尾。更奇的是,往常豪门贵府若遇着伤体面的闲话,必会速速派人出来压制,可木家面对外头那些不怀好意的揣测,竟始终毫无动作,仿佛全然未闻。
谁料年节前两日,朝中忽传消息:身为兵部尚书的木大人,竟遭陛下当面斥责,罪名是“治家不严,难成表率”。
这一连串变故,倒让后宅的陈稚鱼心头彻底沉定——木家这般行径,怕是要与陆家拼个鱼死网破了。
不单是她有此直觉,陆夫人竟还专程将她唤至跟前,屏退左右后低声叮嘱:近来切不可单独外出,木家接连闹出这许多麻烦,谁也不知他们还藏着什么后手。话里话外,难掩几分后怕之意。
“当初他木家妻女在我府中撒野闹事,我们非但没计较,还将人好生送了回去。这般处置,便是隐晦告诉他,两家原可相安无事,不必闹到撕破脸的地步。可他后续的做法,实在叫我难以安心。”陆夫人叹道。
是啊,木尚书对自己的妻女尚且如此不留情面——即便当日蔡氏母女在陆家的丑事传遍京城,他这般严惩,在外人看来也已是“重中之重”,挑不出半分错处。
陈稚鱼闻言点头,话到嘴边却又顿了顿:“只是有一事费解,如今那位春秋鼎盛,可膝下二……”说到此处,她迎上陆夫人投来的警示目光,忙轻咳一声收了话头,只含糊道,“……麾下之人这般急着动作,难道就不怕触了那位的忌讳?”
立储之争,于朝臣而言或许是攀附站队、求取功勋的良机;可在当今陛下眼中,这些急于押注的人,何尝不是盼着他早日退位、甚至……归西?
按常理说,底下人敢在帝王在位时这般频繁动作,要么是帝王年事已高、朝局松动,要么便是帝王庸碌无为、压不住场面。
而陈稚鱼亲自面圣之后,心中早已明了——如今的境况,分明是后一种。
单论民情便知,这位陛下登基这些年,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建树。
而朝中亦不乏心有明志之臣,跟着这样的君主实在是难以发挥本领。
陈稚鱼咬了咬唇,心中满是纠结。她知晓许多事陆曜不愿让她问,皆因后宅女子不得干政的规矩,可若不知情,她这颗心又如何能安?
陆夫人见她面色迟疑,眼底藏着未尽之言,便温声道:“你若有话,尽管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