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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回来晚了些，顾靖庭就同沈清雅亲密成了这副模样。
“清初……”顾靖庭想要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解释。
这时，沈清雅缓缓站起身，一脸讥诮地看向云清初。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你也是过来人，怎可这般不知礼数地搅扰我和将军的好事呢。”
云清初不理会沈清雅的阴阳怪气，直接道：“秦茂，把人带上来。”
“是。”秦茂应着，从一旁拉扯出一个丫鬟，这丫鬟不是旁人，正是沈清雅的贴身婢女兰芝。
“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兰芝涕泪交下地喊着。
虽然证据明确，可兰芝这丫头嘴很硬，始终不肯供出沈清雅，所以秦茂没少对他刑讯逼供。
她这会儿已是鼻青脸肿，说话都漏风。
沈清雅万没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丫鬟会被云清初抓个正着。
在她的预想之中，云清初这会儿应该是摔了一跤，意外流产了才是，怎么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沈美人，你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丫鬟会在我云府门口作恶被抓？”云清初冷声质问道。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兰芝去你们云府门口泼油了？”
沈清雅话一出口，顿觉自己失言。
云清初冷笑一声：“沈美人，我可没说兰芝朝我们云府门口泼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猜的。”沈清雅白了张脸道。
“柳嬷嬷，这件事您怎么看？”云清初看向躲在一旁的柳嬷嬷。
她刚才回府的时候就撞见了守在书房院子外面的柳嬷嬷。
柳嬷嬷大抵是知道沈清雅今晚所作，所以特意在院子外替她守着。
所以看到云清初回来，还拦着不让她来。
好在云清初提前叫上了安娘，有秦茂和安娘在，柳嬷嬷哪里拦得住她。
“顾夫人，再怎么说沈美人也是皇后娘娘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您……”
“行，那我们现在就进宫去问问狗主人，她打算如何处置自己的这条狗。”
“来人，把沈美人给我拿下，沈美人指使丫鬟戕害主母、险些致将军府嫡子胎死腹中，我看皇后娘娘打算怎么给我交代？”
云清初作势要让秦茂带兰芝走，却突然听兰芝改口道:“顾夫人，这些事情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和沈美人无关。”
不等云清初反应过来，兰芝突然拿着一支发簪刺进了自己的脖颈处，鲜血直流，没一会儿就毙命了。
云清初看着那支乌木发簪，惊疑地看向一旁的柳嬷嬷。
那发簪分明是柳嬷嬷发髻上的，怎会成了兰芝自杀的工具？
柳嬷嬷唇畔噙着一抹森冷笑意：“顾夫人，您也看到了，这丫鬟都说了，一切都是她做的，和我们美人没有干系。”
云清初浑身漫过一阵冷意，分明是证据确凿的事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收场。
“顾夫人，我家美人还等着伺候将军呢，您看……”柳嬷嬷俯下身，朝云清初做了个请的动作。
云清初看了顾靖庭一眼，见他此刻瘫坐在椅子上。
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这样子似乎是……
“顾靖庭，你跟不跟我走？”云清初语调略带紧张地开口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