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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中心的泳池在清晨六点空无一人。汪璒站在池边，看着水中那个来回游动的身影。汪勋乐今天练习的似乎不是往常的自由泳，而是四种泳姿交替进行。
"混合泳？"当他游到池边换气时，汪璒蹲下身问道。
汪勋乐猛地停下，水珠从发梢甩落，眼镜上蒙着一层雾气："汪璒？这么早？"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对，400米个人混合泳，我决定专攻这个项目了。"
汪璒递给他一条毛巾："为什么是混合泳？比自由泳更难吧？"
"难才有趣。"汪勋乐爬出泳池，呼吸还未平稳，"四种泳姿，每种100米，需要全面技术和体能分配。"他拧干T恤下摆的水，"就像花样滑冰，要兼顾技术和艺术表现。"
汪璒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眼睛发亮，像极了谈论自己热爱节目时的她。她递给他一瓶运动饮料："什么时候决定的？"
"上周。"汪勋乐喝了一大口，"教练说我的肩伤不适合长期专注自由泳的高强度训练，但混合泳可以分散负荷。"他擦了擦嘴角，"而且......"
"而且什么？"
汪勋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混合泳需要不断转换思维，就像花样滑冰衔接不同动作。我想挑战一下。"他顿了顿，"当然，还会继续在康复中心的工作。"
汪璒微笑起来："所以是为了向我看齐？"
"专业角度而已。"汪勋乐推了推眼镜，但嘴角微微上扬，"对了，你怎么这么早来？"
汪璒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录像带："新节目的第一次完整彩排，想请你看看。知道你这个时间肯定在训练，就直接过来了。"
多媒体室里，汪璒的新节目在屏幕上展开。这是一支以海洋为主题的现代风格自由滑，融入了许多新颖的连接步法和旋转组合。汪勋乐专注地看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什么。
"这个旋转，"他按下暂停键，"轴心非常稳，但进入时可以再流畅一些。试试像混合泳转身那样，用核心力量带动，而不是单纯靠腿部发力。"
汪璒凑近屏幕："你是说像蝶泳转仰泳那个动作？"
"对！"汪勋乐兴奋地点头，"原理相通，都是动量转换。"他比划着，"你看，蝶泳结束时，身体是这样的状态，然后——"
他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小心碰到了汪璒的肩膀。两人同时一愣，汪勋乐迅速收回手，清了清嗓子："总之，可以试试这个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