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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冲击波将整艘商船撕成两半,燃烧的木板如雨点般砸向海面。
璃霜的龙瞳在浓烟中收缩成细线,透过翻腾的火焰,她看到甲板上的羽翼少年正半跪在地。
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模样,十二重青鸾羽翼在火光中泛着星辉,手中鎏金罗盘的指针正疯狂震颤,直指被玄铁锁链禁锢的黑衣青年。
"别动!"少年突然抬头厉喝,声音清冽如昆仑山巅的冰泉。
他羽翼上的星纹逐一亮起,在空气中勾勒出警戒的轨迹:"他体内的混沌之气正在暴走!再靠近会被吞噬!"
璃霜手中的逆鳞枪突然剧烈震颤,枪身上的龙纹如同苏醒般游动起来。她反手将枪尖指向少年,枪锋上流转的金芒在海雾中划出危险的弧光:"你们是一伙的?这些失踪的海民在哪?"
被锁链禁锢的青年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像是从深渊底部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
他胸口处的混沌之光骤然收缩,化作无数道黑色纹路爬上脖颈,最后在右眼下方凝结成三枚菱形黑印。
当青年抬头时,璃霜不禁倒退半步——他的瞳孔竟是暗金色的,深处似有星辰在不断湮灭重生。
"他们不是想救人..."青年声音很轻,却让甲板上的火焰都为之一滞,"是想杀我的人。"
"咔嚓"——玄铁锁链突然寸寸崩裂!青年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下一秒已出现在羽翼少年身后。他的五指成爪,指尖缠绕着令人心悸的黑雾,直取少年咽喉。少年背后羽翼急振,十二重真羽上的星纹同时大亮,手中罗盘爆发出刺目银光。璃霜惊愕地发现飞溅的木屑竟悬停在半空,燃烧的火焰凝固成诡异的姿态——时间在这一瞬被生生凝滞!
但逆鳞枪比时空禁锢更快。
"铛!"金石相击之声震碎凝滞的时空。璃霜的枪锋横扫,枪身上九道龙纹齐鸣,硬生生将两人分隔开来。她反手挽了个枪花,枪尖在地面划出三尺深的沟壑,龙威如实质般压迫着整片空间:"要打出去打,别毁了我的线索!"海风吹起她湛蓝的长发,额间龙鳞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三人剑拔弩张的对峙持续了不到三次心跳的时间。
"咕噜噜..."诡异的声响从船底传来。璃霜最先察觉异常,龙瞳猛地转向海面——原本碧蓝的海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粘稠如墨汁的潮水从船体裂缝中喷涌而出。
更可怕的是,黑水中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那些面孔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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