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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的霓虹第一次让陈程感到刺眼。
"永利皇宫"的玻璃幕墙反射着不自然的金光，那不是普通的照明，而是《鲁班经》里记载的"锁龙光"。陈程的牛津皮鞋踏过红毯，每一步都激起地毯下隐藏的八卦阵图涟漪。身旁的苏晚晴右眼已经彻底青铜门化，门缝里渗出的黏液在香奈儿套装上腐蚀出《推背图》的卦象。
"赌场里的不是人类。"苏晚晴的左手维持着人形，但指尖滴落的已不是血，而是液态的区块链数据，"他们在用《奇门遁甲》修改贝叶斯概率..."
她的声音带着量子混响，因为喉咙里嵌着三枚微型比特币——那是第七太阳在她体内生长的数据种子。陈程的饕餮魔纹悄然展开，吞掉扑面而来的香槟雾气，消化后反馈的信息让他瞳孔骤缩。
"香槟里掺了孟婆汤。"他碾碎一只路过的侍应机器人，从其电路板里扯出《黄泉经》残页，"仙盟要洗掉赌客的前世记忆。"
赌厅中央的轮盘突然悬浮。象牙小球分裂成七十二颗，每颗表面都浮现《河图洛书》的不同卦象。当轮盘停止时，输家的瞳孔立刻蒙上青铜翳，而赢家的筹码则化作金光钻入丹田——那根本不是塑料片，而是被压缩的人类气运。
"何先生等候多时了。"荷官的微笑裂到耳根，露出里面转动的骰子牙齿，"VIP厅准备了一场...特殊赌局。"
苏晚晴的量子佛龛残骸突然报警。她的左眼还能保持人类视觉，此刻正看见荷官后脑勺裂开的缝隙里——那里没有脑组织，只有一座微型的澳门大三巴牌坊，牌坊的每块砖都是《道德经》篆文。
"澳门赌王何鸿燊九世。"陈程的魔纹绞碎三个逼近的老虎机，这些机器吐出的不是硬币，而是人类的牙齿，"没想到你堕落到给仙盟当看门狗。"
电梯下降时，四壁渗出《兰亭集序》的血字。苏晚晴的青铜门右眼突然流下一行代码，显示这电梯根本不是垂直运动——他们在穿过不同时间线的赌场：1949年的澳门葡京、1875年的蒙特卡洛、甚至公元前3000年的巴比伦赌神庙。
"这是..."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因为舌头正在量子化，"...跨时空气运收割系统..."
地下三十三层的量子赌厅没有常规赌具。悬浮在中央的是一百零八个骰盅，每个都由人颅骨制成，天灵盖位置刻着不同数字货币的LOGO。赌桌则是整块黑曜石，石内封印着《山海经》记载的赌鬼"枭阳"。
"陈先生，久仰。"何鸿燊九世转过身，他的澳门赌王徽章其实是元婴外丹，"听说您在硅谷撕了我的量子服务器？"
陈程的魔瞳穿透对方西装。这位赌王的每根肋骨都是麻将牌，脊椎是扑克牌组成的龙，而跳动的心脏——那根本是颗二十一点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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