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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老实了你啊……”许大茂小声嘟囔，但不敢正面对上她的火气。
屋里屋外渐渐聚了些邻居，有的揉着眼刚醒，有的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看热闹。大院里最不缺的，就是看戏的观众。
“别吵了，”聋老太太也从她那边屋子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耳机已经不在了，估计还没修好，听得也半截子，“贾张氏你大早上就嚷嚷，吵得我一碗面条都没咽下去。”
“你还说我？”贾张氏一听她开口，气更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那耳机声音大得震天响，我能想着把电视收屋里去？结果电视一修，盆碎了，头也扎了，耳机还没给你修回来，难不成还得我赔？”
“你不是说是徐峰弄坏的吗？怎么现在又说是你自己弄的？”许大茂眼睛一亮，话音刚出口，院子里忽地一静。
贾张氏被戳中了痛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把眼珠子一转，狡黠地说：“我说的是，有人指使！徐峰你是不是背地里说的？你是不是挑拨我跟聋老太太的关系？你是不是那天跟她说，耳机是我故意弄坏的？”
徐峰却冷笑一声，目光幽深：“我有没有说，您自己心里没点数？要不您也说说，昨晚上我到底有没有在您屋里下手？有没有故意帮您把陶瓷盆搬进屋，顺手把碎渣藏进了枕头里？”
“你胡说八道！”贾张氏猛地往前跨一步，脸涨得通红，“你睁着眼说瞎话！”
“那就报警吧。”徐峰话一出口，院子里登时又是一静。他眼神淡淡扫过周围人：“大伙都在呢，是非公道，留给警察来断。正好看看枕头上有没有我指纹，有没有你自己的。还有那盆，是不是你收的时候自己没捡干净，碎瓷掉屋里了。”
贾张氏嘴唇颤了几下，最后竟然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在左右乱转，仿佛要寻找一个突破口，却怎么都找不到。
她忽然“呯”地一声甩门而回，屋里又是一阵摔摔打打。
“这老太太是疯魔了吧。”许大茂悄声对徐峰说，“她这年纪也不小了，还能折腾出这么一出。”
徐峰没说话，只低头继续吃他的豆腐脑，神色淡然，仿佛刚才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晨间口角。
但他心里清楚，这还没完。贾张氏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尤其是在这种“没面子”的事上。她一定会想别的办法，继续在院子里掀起波澜。
“来吧。”他心里默念，“你出一招，我接一招。看咱们谁笑到最后。”
晨光照着他低下的脸庞，眼神却在阴影里隐隐透出一抹锋利。他知道，这场四合院里的缠斗，还只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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