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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淡淡的血腥味。
高速公路入口处，一片狼藉。
燃烧的货车残骸还在冒着黑烟，几辆布满弹孔的越野车横七竖八地停着，地上躺着失去战斗力的佣兵，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绝望的气息。
江辰踩着蝰蛇的胸口，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缴械投降、瑟瑟发抖的“血腥玛丽”成员。这些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此刻在他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眼中充满了恐惧。
“说吧，”江辰低头看着脚下的蝰蛇，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们来云州的任务是什么？谁雇佣的你们？
‘衔尾蛇’？还是夏家？”
蝰蛇胸口剧痛，呼吸困难，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强忍着没有昏过去。
他看着江辰那双如同深渊般冰冷的眸子，知道自己今天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反抗是死路一条，或许……为何还能有一线生机？
“是……是夏家……夏元家主雇佣的我们……”蝰蛇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任务……任务是……清除你……还有……控制苏家父女，夺取‘星尘’项目的资料……”
果然是夏家！江辰眼中寒芒一闪。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确认，还是让他心中的杀意再次升腾。
“仅仅是夏家吗？”江辰脚下微微用力，蝰蛇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据我所知，夏家似乎和‘九头蛇’组织有所勾结。
这次行动，九头蛇没有参与？”
“九……九头蛇？”蝰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恐惧，“我……我不知道……我们的雇主……明确是夏家……至于他们和九头蛇有没有关系……我这个级别……接触不到……”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看来九头蛇组织行事更加隐秘，或者说，夏家和他们的合作，还处于更深的层面。
“你们‘血腥玛丽’这次来了多少人？除了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队伍？”江辰继续问道。
“我……我们是先头突击队……一共……十五人……负责……负责清除障碍……”蝰蛇断断续续地说道，“后面……后面还有……还有一支‘支援和清扫’小队……大概……十人左右……由副队长‘毒牙’带领……他们的任务是……是接应我们，以及……处理……处理‘后事’……”
支援和清扫小队？江辰眼神一凝。
看来“血腥玛丽”的准备相当充分，还留有后手。
“他们现在在哪里？”
“应该……应该在……在我们后方……大约……三十公里外的一个……临时集结点……等待……等待我们的信号……”蝰蛇艰难地喘息着。
江辰心中了然。看来刚才那场爆炸和战斗，已经惊动了后面的“毒牙”小队，他们此刻恐怕正在犹豫是该前来支援，还是按照预案撤离。
“你们和夏元或者赤蝎，是怎么联系的？
”江辰追问。
“单……单线加密通讯……只有……只有我……和赤蝎……有权限……”
“通讯器给我。”江辰命令道。
蝰蛇不敢反抗，示意旁边一个还能动弹的手下，将他身上的加密通讯器取下，递给了江辰。
江辰接过通讯器，看了一眼上面复杂的加密协议，知道短时间内难以破解。
他将其收好，目光再次落回蝰蛇身上。
该问的，基本都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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