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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煜驾驶着自己的银色比亚迪汽车，奔驰在午夜的街头。
城市的街景在不断地一晃而过。
他开启了导航，奔向心中牢记着的地址。那是张莉的家。
汽车迅速前行，驶向一处年代久远，都已显得有些破旧的小区。
夜空中，有一架喷着白色鲨鱼头标志的黝黑无人机，正幽灵一般出没着。
城市一处酒店房间里，那两名身材魁梧的特工，正紧紧盯着屏幕。
“这深更半夜的，他是要去哪里？”
“该不会是去见相好的妞吧？”
“相好的妞？你说那个关窗帘的辣妹吗？白天不是刚约会过了吗？”
“是啊！这精力也太充沛了吧！”
两名特工相互交流了一会。
高煜已经进入了小区，停下车来，缓步上了楼梯。
这样深夜造访，或许真的很唐突，很冒失，尤其是要拜访的人，还是一个年轻美貌、云英未嫁的姑娘。
但不去看一眼，高煜心里总是感到很不安乐，仿佛会失去了什么似的。
脚步越往楼上攀登，心头就越发感到沉重。
终于到了张莉家的门前。
他深吸了口气，举手按了一下门铃。
好一会，门开了。
张莉出现在他面前，头发凌乱，眼角和脸上，满是未曾擦干的泪花。
显然她是那么的伤心，似乎还在无声地哭泣。
看到他，她还想说什么，却已说不出话来了。真是“相对无语，惟有泪千行”。
她默默地让他走了进来。
然后在一个较大的房间里，有一张病床，此刻正卧着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
他面容憔悴不堪，身躯骨瘦如柴，双目瞳孔散大，呼吸已经很微弱，似乎随时都要终止一样了。
这种情形，大概已无法支撑到天亮。
难怪张莉如此伤心，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今天接到医生通知以后，火速前往医院，心情沉痛，颤抖着手，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上字。
医院随即展开了一系列的抢救和治疗。她父亲虽然已经从深度昏迷中苏醒过来，但其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治疗办法。
按照医生的说法，继续住院除了再多付一些钱以外，其实意义已经不大。
最后，只能忍痛含泪，给父亲办理出院手续，请了出租车，载回家了。
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早已经改嫁，到国外定居了。此后母女俩也是极少有联系了。
这么多年来，其实都是和父亲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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