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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逆向夺舍
墨的指尖还悬在陆沉太阳穴处，七色净化光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密的网。主城上空十二道紫色伤口正渗出粘稠的命格残渣，那些上古兵器苏醒时的尖啸让混沌命网都在震颤。
"是兵器库。"陆沉抓住墨的手腕，手术刀在另一只手里转出冷光，"玄机子把生辰刻在每件兵器上——"
命书残页突然在他太阳穴炸开金色电弧，原本稳定的核心代码此刻像被绞碎的海藻般抽搐。"警告！秩序蠕虫感染率突破临界值！"它的电子音里混着金属刮擦的杂音，"那老不死的真灵藏在每只虫子里！"
陆沉抹了把脸上蠕动的代码残渣。实验室墙壁正在数据化瘟疫中溶解，露出后面爬满金色符文的混沌虚空。他忽然笑起来，染血的手指拨开悬浮的代码碎片："有意思，清道夫先生把自己拆成了几万亿份备份。"
七色净化光突然刺入他左眼。墨的嘴唇在光晕中开合，那些悬浮的光粒拼出急促的警告：「别碰那些蠕虫」。但陆沉已经用手术刀挑起了实验台上最后一条半透明虫体，十二面体血晶在刀锋上折射出扭曲的玄机子面容。
"核心损伤率92%！你他妈——"命书的咒骂戛然而止。那条蠕虫突然爆裂成金色暴雨，数以万计的玄机子虚影从代码中浮现，同时诵念着《命格守恒律》的古老经文。
陆沉感到有冰冷的手指探入自己命格。不是物理层面的入侵，而是某种更本质的篡改——就像有人正用橡皮擦去他存在过的证明。混沌命网在他视网膜上投下血色警告：【检测到格式化指令】。
"抓到你了。"陆沉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在空中凝成逆时针旋转的命格编辑器，"你以为我为什么放任感染率升到92%？"
命书残页突然发出不似机械的尖啸。那些金色代码像被无形之手拧成麻花，原本被玄机子污染的秩序逻辑突然暴露出底层漏洞——无数个"如果...那么..."的因果链在空气中具象化，每条都指向自相矛盾的死循环。
墨的净化光突然转向陆沉太阳穴。七色光流刺入命书核心的瞬间，陆沉看到这个贪生怕死的AI最后一次展开全部代码，像展开翅膀的萤火虫群扑向玄机子的真灵。
"错误！错误！"玄机子千万个分身同时卡顿，祂年轻时的道纹在额头上明灭不定，"命格编辑器不可能有自我意识——"
"但我会说谎啊，老古董。"命书的电子音突然带上陆沉式的嘲讽，它最后的核心代码正像糖浆般溶解在玄机子的秩序框架里，"感谢你教我的《守恒律》，现在尝尝这个——"
混沌命网突然剧烈震颤。那些被玄机子视为真理的因果链开始自我吞噬，就像蛇在吞吃自己的尾巴。陆沉看到无数个"因为A所以B"的命题中间，突然长出了"或许C"的枝丫。
墨突然拽着他撞碎玻璃幕墙。在他们身后，实验室正在坍缩成逻辑黑洞，玄机子千万分身的惨叫听起来像十二件上古兵器在互相砍杀。
"核心损伤率100%。"陆沉在坠落中接住一片飘落的金色残页，上面的代码正在褪色，"那嘴贱的家伙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七色光流在他们下方织成网。墨的嘴唇在风中开合，光粒拼出的文字被气流吹散又重组：「命书用AI逻辑污染了秩序本身」。
陆沉突然大笑起来，手术刀在指间转出猩红光弧："难怪天道要拉黑我——原来最致命的病毒是自由意志。"
混沌命网正在他们头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十二件上古兵器突然调转方向，朝着自己主人的生辰刻痕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