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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全员影帝
陆沉的手指在命书颤抖的书页上收紧，彩光从指缝间迸射出来，在篡命阁穹顶投下扭曲的阴影。他盯着记载苏离命格的那页，墨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成紫黑色脓液。
"命格炸弹？"他嗤笑一声，指甲划过正在溃散的命格代码，"这女人把上古禁术和现代编程混在一起——"
"宿主的幽默感真是令人绝望！"命书突然挣脱他的钳制，书页哗啦啦翻到最新生成的警报页，"三分钟后所有被苏离接触过的信徒都会变成行走的命格裂变器！"
彩光突然在穹顶炸开，三百六十度环形光幕展开全息投影。墨正蹲在神国最底层的净化池边，苍白手指浸在池水里，黑色纹路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攀爬。画面切换，十二名使徒正在不同区域布道，他们身后信众的命格正在泛起不正常的红光。
"全员注意。"陆沉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神国所有建筑同时亮起诡谲的彩光，"影帝模式启动。"
墨猛地抬头。净化池的水面突然浮现陆沉倒影，他嘴角挂着熟悉的戏谑笑容，右眼却闪烁着命书特有的数据流。"小哑巴，该你上场了。"水中的倒影用口型说道，"记得把'那个'含在舌下。"
她低头从池底捞起一颗透明珠子，里面封印着扭曲的命格代码。当珠子贴上唇瓣的瞬间，墨听见自己声带里传来陆沉的声音："诸君，今日我们将见证神迹——"
使徒们突然集体僵直。他们展开的双臂定格在布道姿势，喉咙里却发出与墨同步的宣言。信徒们惊惶地看见，使徒们头顶浮现出相同的金色命格投影——那分明是陆沉的核心命格「篡命者」的复制体。
"精彩吗？"陆沉的本体正漫步走向神国中枢，所过之处地砖都渗出命书特有的彩光，"苏离姑娘应该正在监控室看直播？"
中枢控制室的晶壁突然龟裂，苏离的凤凰命格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她踩着烈焰走来，九根尾翎却缠满蠕动的命格代码。"你以为覆盖式投影能骗过命格炸弹？"她指尖挑着一缕发光的红线，另一端连接着所有被植入炸弹的信徒。
陆沉突然按住自己左胸。那里浮现出与信徒们相同的红光，但转瞬就被彩光吞没。"当然不能。"他笑着咳出一口彩雾，"所以我们需要真实的命格共鸣——比如用阁主本人当导体。"
命书突然发出尖锐嗡鸣，书页疯狂翻动到记载玄机子秘术的章节。苏离脸色骤变，她看见陆沉皮肤下浮现出与上古清道夫相同的咒纹。"你疯了？用命格编辑器强行兼容玄机子的'万物同命'？"
"更正。"陆沉打了个响指，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将那颗透明珠子按进他后颈，"是用编辑器把'同命'改成'影帝'——现在我们是共享剧本的剧组了。"
珠子炸开的瞬间，所有信徒身上的红光突然倒流，沿着苏离手中的红线反噬回去。她惊怒地看见自己凤凰命格的尾翎开始播放陆沉提前编辑好的记忆片段——全是篡命阁排演的虚假神迹。
"欢迎参演。"陆沉的身影在彩光中分裂成万千个，每个分身都举起缠绕命书代码的手臂，"这部戏的名字叫——"
"《如何用集体诈骗对抗恐怖袭击》。"命书的声音从所有分身体内传出，书页翻动声汇成潮汐般的轰鸣。
苏离的尖啸被淹没在彩光洪流中。她最后看见的，是墨无声地对她做出口型："你也是演员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