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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的战气结界,在戾兽潮暴发前的那个黎明,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嗡鸣。楚临风站在合心石顶端,战气凝成的披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金芒透过他紧握的拳指缝渗出,在石面上烙下蛛网般的纹路——那是他彻夜推演布防时,战气无意识留下的印记。
"西南方戾气雾浓度骤升,测到至少三百头戾兽,其中有三头'戾角王'。"谢无咎的星砂在他身后铺开星图,银线勾勒出的兽群轨迹像条黑色巨蟒,正朝着归墟的软肋——共生园的幼兽巢穴蜿蜒,"寅时三刻会突破第一道隘口,那里是萧战兽群的盲区。"
楚临风的战气突然暴涨,金芒直冲云霄:"让妇孺撤入文渊阁,沈墨书用笔墨纹加固门窗;苏玉瑾带药箱守在第二道防线,备好治戾气灼伤的药膏;萧战领兽群护住幼崽,别让它们靠近战场;谢无咎,你的星砂给我当眼,标出戾角王的弱点。"他转头看向姜暖,战气突然化作手环,轻轻扣在她腕上,"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首战:战气为盾,护幼兽巢穴无恙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西南方的山峦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戾兽潮像溃堤的黑水,裹挟着腥气冲来,最前排的戾狼獠牙上还挂着血丝,三头戾角王则像移动的小山,头顶的骨角泛着能腐蚀战气的绿光。
楚临风的战气在共生园外筑起三丈高的盾墙,金芒与戾兽的黑绿爪影碰撞,爆出成片火星。他站在盾墙中央,战气如臂使指:时而化作长矛,精准刺穿扑来的戾狼咽喉;时而织成巨网,将冲在最前的十几头戾兽兜在半空;最惊险时,戾角王的骨角突然撞向盾墙,楚临风的战气瞬间加厚三倍,喉间溢出的血滴在石地上,竟被战气灼成金色的烟。
"东南角盾墙变薄!"谢无咎的星砂突然在半空炸成银花,那是他发现戾兽在声东击西,"戾角王在耍诈,真正的目标是幼兽藏身处!"
楚临风头也不回,战气突然分作两道:主盾依旧抗住正面冲击,分盾则如金色闪电,瞬间裹住幼兽所在的山洞。就在此时,一头戾角王瞅准空隙,骨角带着腐蚀性的绿液刺向他的后背——姜暖的星核突然在他腕间发烫,楚临风的战气本能地后缩半寸,骨角擦着他的肩胛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找死!"他反手一拳,战气凝成的巨拳正中戾角王的眉心。那凶兽哀嚎着倒地,绿色的血溅在盾墙上,竟被金芒蒸腾成白雾。楚临风盯着另外两头戾角王,嘴角勾起抹狠厉:"以为我护着身后,就无暇顾前?"
战气突然暴涨,在他周身形成旋转的金环。靠近的戾兽被环刃切成碎片,金环却越转越快,最终化作头咆哮的战气狮,狮口一张便吞掉半群戾兽。谢无咎的星砂在狮鬃上流动,标出最后一头戾角王的弱点:"左前肢关节,那里的骨甲最薄!"
战气狮猛地扑咬,却在即将得手时突然顿住——楚临风看见那头戾角王的腹下,藏着只瑟瑟发抖的幼兽,竟不是戾兽种,是被掳走的灵鹿崽。他的战气瞬间收势,狮口化作温柔的金网,轻轻裹住灵鹿崽,送向洞外的萧战。
就是这刹那的迟疑,戾角王的骨角狠狠撞在他胸口。楚临风闷哼一声,喷出的血雾里,战气却突然爆发,金芒如火山喷发,将最后一头戾角王烧成灰烬。他捂着胸口半跪在地,盾墙却依旧挺立,像座永不倒塌的山。
"盾没碎。"姜暖冲过来给他敷药,指尖触到他发烫的战气,"你答应过我的。"
楚临风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那里的战气正随着心跳发光:"盾在,你在,归墟就在。"
追击:战气为锋,直捣戾兽老巢
首战虽胜,归墟却弥漫着凝重。苏玉瑾清点伤亡时,发现有五头灵猴被戾兽抓伤,幼兽的巢穴也被掀翻了两个;萧战听着兽群的哀鸣,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沈墨书在《归墟战纪》里写下"寅时之战,损五伤七,幸幼兽无恙",笔尖的墨里混着泪。
"不能再被动防御。"楚临风的战气正在修复盾墙,金芒却比昨日更盛,"戾兽老巢在黑风谷,那里的戾气泉滋养着它们,不毁了泉眼,迟早卷土重来。"
谢无咎的星砂在地图上画出黑风谷的地形:"谷内有三重戾气障,寻常战气进不去。但月圆之夜,东方的'透天缝'会泄进星砂光,那时障气最薄。"他指着星图上的红点,"这里有处天然陷阱,可将戾兽引进去。"
三日后的月圆夜,楚临风带着战气卫出发。姜暖给他的战气盾上绣了朵桃花,说"战气会记得回家的路";苏玉瑾在他的伤药里加了安神草,"别硬撑,疼了就用";萧战让灵猴给他带路,"这小东西认得戾兽的气味";沈墨书塞给他块木牌,上面刻着"归墟等你",字的笔画里,藏着谢无咎的星砂粉。
黑风谷的戾气障果然在月光下变薄,透出诡异的紫雾。灵猴在前方跳跃,爪尖划过的地方,战气会自动凝成路标。楚临风的战气在谷中潜行,金芒被他刻意收敛成细线,像条伺机而动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