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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上级通知要彻底整顿校园支付乱象’，还说‘明天就发通告，封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二维码’！”小薇的手在抖，纸巾被攥成了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我记不清原话，可他们说‘乱象’的时候，看的就是我收银台的位置……”
沈星河的太阳穴突突跳，像是有人用细针一下下戳着神经。
他抓起桌上的马克笔，在白板上重重画了个圈：“陆金所先是技术攻击，再借监管名义封杀，双管齐下。”他转向王工程师，“备份做好了吗？”
“核心数据已经同步到五个云节点，监控脚本半小时前跑完测试。”王工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映出闪烁的数据流，“但系统迁移需要至少六小时……”
“今晚必须完成。”沈星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八点十七分。
他掏出手机连拨三个号码：“阿杰，带运维组去机房守着；晓芸，把用户数据脱敏备份，重点标好贫困生补助记录；老周，联系校报和论坛版主，我半小时后要发公开信。”
深夜十一点，沈星河的台灯在桌面投下昏黄的光晕，空气中漂浮着咖啡的苦香和显示器散发的微热。
电脑屏幕上，公开信的标题“致全体师生：关于校园一卡通的安全与真心”已经写好。
他盯着文档里的技术白皮书节选，指尖停在“华银科技攻击记录”那行字上——要揭露陆金所吗？
还是更隐晦地提“部分既得利益者”？
邮箱提示音像根细针，扎破了深夜的寂静。
沈星河点开新邮件，瞳孔骤然收缩。
发件人显示“未知地址”，正文只有一行字：“小心，你不是唯一一个想改变时代的人。”
他的手指按在鼠标上，指腹沁出冷汗，指尖微微颤抖。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起，掠过窗棂时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耳边低语。
他想起重生以来那些逐渐模糊的记忆碎片，想起时空涟漪带来的偏差，更想起第三卷大纲里提到的“宿敌出现”——原来不是伏笔，是倒计时。
凌晨两点，沈星河趴在桌上，额头抵着还温热的键盘。
汗水在额角凝成细珠，滴落在回车键上。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得他眼底泛红，那封神秘邮件还开着，光标在末尾一闪一闪，像只不眠的眼睛。
窗外，第一缕晨光正漫过教学楼的屋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