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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明调整好呼吸，“告诉我你们的坐标。”
突击舰跃迁出超空间的瞬间，明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按在座椅上。眼前的宇宙呈现出诡异的色彩：本该湛蓝的星云变成了腐烂的紫色，无数孢子像萤火虫般撞击在能量护盾上，发出滋滋的消融声。他按下通讯器：“能量矩阵准备完毕了吗？”
“正在注入灵源！”工程舰指挥官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混沌能量配比30%，秩序能量70%，稳定度……89%！”
“降到50%对50%。”明的指尖在控制板上飞舞，“让两种能量像双星系统一样旋转。”
护盾外的孢子突然剧烈躁动起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明看着仪表盘上的能量曲线逐渐形成螺旋状的闭环，突然想起嬴政说过的另一句话：“真正的平衡，是让对立的双方都找到自己的轨道。”他抓起双生弹，转身走向弹射舱：“准备引爆第一枚净化弹，坐标已发送。”
当弹射舱冲入孢子带的瞬间，明感觉皮肤像被无数细针刺穿。孢子正在吞噬他体表的灵源能量，银色纹路发出急促的警报声。他咬着牙将双生弹的引信调至最大，在接近污染核心时猛地按下引爆键——
耀眼的白光突然绽放，混沌与秩序的能量在真空里形成巨大的漩涡。那些疯狂扩散的孢子仿佛被无形的手抓住，在漩涡中痛苦地扭曲、消融。明被冲击波掀飞出去，眼前阵阵发黑，通讯器里却传来夜激动的呼喊：“通道打开了！我们看到光合族的星舰了！”
他挣扎着看向舷窗外，运输舰正像银鱼般穿梭在刚刚开辟出的安全通道里，光合族那些叶片状的星舰紧随其后。在更远的地方，工程舰构建的能量矩阵正在缓缓旋转，将剩余的孢子牢牢锁在隔离层内。
“检测到生命体征下降。”小赵的声音带着哭腔，“明大人，您该返航了！”
明笑了笑，咳出一口带着星尘的血。他看着光合族的星舰一个个消失在跃迁通道里，突然觉得掌心的银色纹路变得温暖起来。就像很多年前，嬴政将那枚刻着平衡之道的青铜符牌放在他手心时，传来的温度一样。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舷窗照在他脸上时，明已经在医疗舱里昏迷了十二个小时。小赵告诉他，所有光合族成员都已安全转移到中立星，而能量矩阵的稳定度达到了92%。
“他们的族长托夜带了样东西。”小赵递过来一片金色的叶子，叶片上还沾着新鲜的露水，“他说这是星叶的幼苗，在混沌与秩序交汇的地方才能生长。”
明轻轻抚摸着星叶幼苗，指尖的银色纹路与叶片上的脉络产生了微妙的共鸣。他知道，这场关于平衡的争论或许永远不会结束，但至少此刻，他们守住了最珍贵的东西——让每个文明都有机会继续晒太阳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