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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被压在腿上打的赵昭阳，赵昭璋的心里一颤。
“舒窈妹妹，我我我，我想起来，我父王找我有事，要不，要不我下次再来拜见老师?”
见姜辞明的视线看过来，不等姜舒窈说话，他掉头就跑!
“宁王叔!”赵昭璋惊魂未定，又半路遇到宁王，心中越发忐忑，赵昭阳那小子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连他爹都找来了。
还好他有眼力劲儿，要不然，估计要一同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您别生气，昭阳弟已经被姜先生训诫过了，您就——”别在打他了!
即使已经瑟瑟发抖，赵昭璋还是忍不住为赵昭阳求了个情，虽然他还是没能顶住赵治的压力，半途而废，但是，他起码求了!
只能保佑赵昭阳自求多福了!
赵治茫然，这是怎么了?
“你知不知错?”姜辞明又看向腿上的赵昭阳，这孩子怎么不吭声啊？
不会是打坏了吧?
可他放不下脸面去看，只能又张口问了一遍。
“祖父，小师弟的身子才刚痊愈，你若是实在想打，就打我吧!”
好不容易得了个小师弟，若是被祖父打坏了，她找谁说理去?
“阿猫儿，他今日犯错，我作为老师，理当引他回归正途!”
“我不管，我就这么一个师弟，我不准你打他!”
“你还知不知错?”
姜辞明也被激起了火气，用足力气夯了下去。
“你顽劣不堪，屡教不改，不做功课找人代写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堂而皇之的撒谎，你之品性，让为师羞以对人——”
“恩唔——”
赵昭阳咬紧牙关，可还是疼的漏出了声音。
“师弟，你快认错啊，认错了祖父就不会打你了!”
姜舒窈何时见过如此模样的姜辞明，在戒尺落于皮肉上之时，她也不自觉地跟着颤抖了几下，随之眼泪从眼眶滑落，满脸写着惊慌失措。
“祖父，祖父，师弟他很乖的，他有好好读书，午休之时，大家都休息去了，只有师弟还会去藏书馆读书，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姜辞明举起的戒尺，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如舒窈所说，你是否有何隐情?”
“没有!”赵昭阳挣扎着落到地上，“老师可教训够了?”
“你——”姜辞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学生，油盐不进，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以往对待学生的方法，竟然在他身上失效了。
他后悔了，他就是上了宁王的当，才会把这个小祖宗收入门中，稍有不慎，晚节不保矣!
“师弟，你疼吗？”姜舒窈盯着赵昭阳苍白到透明的小脸儿，又见他摇摇晃晃的身子，心疼地心中都快滴水了。
“不用你来管我!”一股无名火在身体各处乱窜，赵昭阳连头都没抬，疏离地躲开了姜舒窈的小手。
“你这臭小子!”姜辞明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祖父脾气差，师弟，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姜舒窈仿若未闻，强硬地搀扶住赵昭阳的胳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姜辞明再生气，也只是无能为力。
姜辞明：要不说女生外向呢？简直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
“老师若是没事，学生先行告辞!”赵昭阳挣开姜舒窈的手，故作从容地转身，背过身以后，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一抬腿，扯到了伤口，他又连忙改成了小碎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