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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眼睛一亮："那...那我再回家找找！"
兵器库内弥漫着硫磺的腥甜。林渊戴着浸过水的布巾，手持天平仔细称量硝石："一硝二磺三木炭，比例差分毫，便可能炸了整艘船！"他将研磨好的火药倒入陶碗，动作突然顿住。
"大人，这火药颜色不对！"年轻工匠李四凑过来，"上次您说该是..."
"硝石受潮了！"林渊抓起陶碗凑近烛光，粉末中隐约可见细小的水珠，"快！把所有硝石搬到太阳下暴晒，再用绢布过滤！"他转头对守卫，"去把工坊里的艾草都运来，每箱火药必须放三把！"
"艾草？"李四挠挠头，"这不是熏蚊子的吗？"
"能吸湿防潮！"林渊用浸蜡的油纸将火药层层包裹，动作娴熟得如同在包糯米粽，"记住，制作时千万不能有明火，连铁器都不能碰！"他突然压低声音，"知道我为何让你们穿棉质衣物？"
李四摇摇头。
"丝绸摩擦会起静电，羊毛易吸附粉尘，唯有棉布最安全。"林渊将包好的火药放入青铜匣，又在匣底铺上干燥的艾草，"这些知识，都是用性命换来的。"
深夜的广州港，灯火通明如白昼。"报！占城粮船到了！"了望手的喊声穿透夜空。
林渊站在旗舰甲板上，看着满载粮食的商船缓缓靠岸。新制的木桶在月光下泛着油亮光泽，兵器库的青铜大门紧闭，却隐约透出硫磺气息。他深吸一口气，海风裹挟着咸腥与桐油味扑面而来。
"林大人，"太平公主的软轿缓缓移来，孔雀羽扇挑起帘幕，"听说你用黄豆换明矾，还让百姓学净水？"
"公主殿下，"林渊指着远处忙碌的船队，"远洋航行，粮食、淡水、兵器缺一不可，但最要紧的，是人心。"他展开手中的名册，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参与筹备的百姓，"这些人，才是我们跨越重洋的底气。"
"可万一..."太平公主欲言又止。
"没有万一。"林渊望向漆黑的海面，仿佛已经看到船队破浪前行的模样，"我在长安设了'科学堂'，教匠人们测算潮汐；在广州建了'观星台'，研究星象变化。"他握紧腰间的青铜罗盘，"这次远航，我们要把每个细节都算到极致。"
此时，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林渊望着堆积如山的物资，突然想起现代航母补给时的壮观场景。不同的是，此刻他手中的不是精密仪器，而是用智慧与血汗构筑的海上生命线。当第一缕朝阳升起，这支承载着大唐希望的舰队，终将冲破风浪，驶向未知的远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