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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探案剧啊，分明是穿越到了“巫术版”验尸房，连个橡胶手套都没有！
狄仁杰盯着他，突然弯腰捡起牛毛刷，在皂角水里蘸了蘸，递到他面前：
“既如此，你且演示一番。若真能‘消毒’——”大人嘴角勾起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本县便允你参与漕运焦尸案。”
铜盆里的水晃出圈圈涟漪，倒映着林渊煞白的脸。
他接过刷子的瞬间，手表碎片突然在狄仁杰掌心发烫。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蓝光闪过，碎片上的“2023”字样跟书页上的“永徽”年号叠在一块儿，在水面上晃成了乱码。
老仵作突然尖着嗓子惊呼：“大人快看！焦尸睁眼了！”
“噗通”一声，林渊手里的刷子掉进铜盆，溅起的水花糊了他一脸。
定睛一看，焦尸的眼皮确实在慢慢抬起，空洞的眼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顺着脸颊滑进撒满朱砂的腹腔
——可他摸了把尸体肩头，触感不对啊，不是焦痂，倒像被什么药水泡过的光滑皮肤。
“这尸体泡过烧碱！”话出口才惊觉不对，他赶紧捂住嘴。
可狄仁杰已经凑了过来，玉带銙上的獬豸纹差点戳到他鼻尖：“烧碱是何物？”
林渊脑子转得比离心机还快，指着尸体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
“此乃‘血络凝瘀’！中毒而亡的人常有这迹象，用皂角水……是、是为了让瘀血显形！”
老仵作“嗷”一嗓子跪下了，对着尸体咚咚磕头：“大仙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狄仁杰却没理他，盯着林渊手里的手表碎片突然笑了。
把碎片塞进他掌心：“明日随本县去漕运码头。
若再敢说‘烧碱’‘消毒’这类鬼话——”大人转身时袍角扫翻了铜盆，皂角水泼在焦尸胸口，竟真的显露出一片青黑色瘀斑。
“本县便把你扔进洛水，让那些懂‘消毒’的鱼好好尝尝鲜。”
脚步声渐远，林渊瘫坐在验尸台上，听见老仵作还在跟焦尸念叨：
“您老大人有大量，别跟这不懂规矩的小子一般见识……”他摸出贴身藏的智能手表，屏幕黑得跟锅底似的，只有电量显示区闪着诡异的红光——99%。
“合着穿越还带续航呢？”他捏了捏手表碎片，又瞅了眼桌上沾着朱砂的《洗冤集录》。
突然觉得这千年穿越跟做实验似的，变量太多，唯一确定的是——老仵作的癞蛤蟆眼睛，下次说啥也得躲远点，太黏脚了。
铜盆里的皂角水还在晃悠，倒映着窗外的阳光，把验尸房里的符咒影子拉得老长。
林渊盯着焦尸手腕的瘀斑，突然想起狄仁杰刚才递刷子时指尖的温度——有点凉，但比老仵作的拐杖暖和多了。
“算了，先搞定漕运案吧，说不定……”他戳了戳手表碎片，蓝光又闪了闪，“还能蹭个大理寺的橡胶手套用用？”
老仵作抬头看见他对着空气嘀咕，吓得又往铜盆里扔了颗蒜：“完了，这小子怕是被手表里的‘冤魂’缠上了……”
（第一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