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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香兰没想到自己无论怎么骂，这人都一点反应都没有，骂着骂着，她便觉得有些心虚，今日的许东来，是怎么了？
许东来将空碗往桌上一放，自嘲道：“断头饭多吃点肉，也没什么。”
断头饭？！
白香兰一惊，“东来啊，你干什么了？！”
许东来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嘴里问出来，“我问你，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咯噔一声，白香兰听到了自己心落到谷底的声音。
她眼神飘忽不定，说道：“我不是说了吗？那天我们赶集，他没踩稳，就掉进河里去了，结果河水湍急，就...淹死了。”
声音越说越小，一听就是没什么底气。
“那时雨季早已过去，河水怎会湍急？”
许东来逼问。
白香兰暗道不好，这小子怎么忽然来问她这个，难道，他知道他爹是怎么死的了？
“兴许是上游忽然涨水？”她慌乱之下胡扯出理由，可自己都觉得牵强的很。
“娘，我爹死的时候，我记得我问过你，他脑袋上怎么会有淤青？”
“水底那么多石头，没准是在水底撞到了石头么...”白香兰越发心虚，“儿啊，你怎么忽然问这个？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什么？”
“有人说，看到了你将我爹推入河中，然后还用竹竿阻止我爹上岸，将我爹活活淹死。”许东来眼神平静，一字一句说出了真相。
手里的碗筷掉落在桌上，白香兰脸色瞬间煞白，她尖声大喊：“是不是曾木匠告诉你的！”
白香兰赶紧拉着许东来的手，眼泪犹如开了闸，“是曾木匠告诉你的对不对？儿啊，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想折磨我！昨天我去找叶氏让她将那厮关进牢里，被他知道了，肯定是他想报复我才跟你胡说八道，你别信他！”
许东来反手抓住她的手，嘴里的语气却凉薄无比，“我还没说是谁，你就知道是曾木匠？”
白香兰被问的语塞，她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怎么解释。
“所以，这些年来你待我的好，全是装出来的。”许东来紧紧盯着她，目光冷的能结冰。
“怎么可能！这些年来我什么事不护着你？你弟弟还常挨我的打，对你却是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从前，我也以为这是好。可最近我听到一句话：惯子如杀子。”
许东来声音低沉，却句句清晰，“你若真对我好，怎会事事纵容、从不管教？你若真对我好，为何我每次回来，灶台是冷的，小弟还没进门，你就张罗着给他炖肉？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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