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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坐在办公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在电脑屏幕上折射出一片光斑。他盯着屏幕上的合同草案，眉头越皱越紧。
李阳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杯刚买的冰美式，“哥，你真打算和中汇资本死磕到底？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我当然知道。”林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语气冷静，“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
李阳挠头，“可你不觉得，张明远这次主动找上门来，背后可能还有别的目的吗？”
林野没有立刻回答。他确实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从谈判桌上的表现来看，对方似乎并不是真心想谈合作，更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而且，那份合同草案中的某些条款，隐隐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味道。
“你觉得这份合同有问题？”林野忽然开口。
“嗯……”李阳点头，“有些条款写得模棱两可，像是故意留了后门。比如这一条——‘联合运营’，表面看是共同管理，实际上只要有一方掌握核心资源，另一方就只能沦为执行者。”
林野眼神一凝，“继续说。”
“还有这里，关于数据共享的部分。”李阳指着合同某处，“说是双方共享用户数据，但具体怎么用、谁来负责合规审查，完全没有说明。一旦签字，我们的用户数据就可能被他们拿去给其他项目赋能。”
林野沉默了几秒，缓缓合上合同文档。
“这不是合作，这是吞并。”
李阳点点头，“而且手法很老练，几乎没留下任何硬伤。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问题。”
林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迅速调出了“商业推演模拟器”。
输入变量：中汇资本过往投资案例、当前市场环境、林野团队现有资源、潜在风险点……
几秒钟后，系统运行完毕，一组数据浮现在眼前。
林野睁开眼，瞳孔微缩。
最坏结果：项目控制权彻底丧失，林野团队将沦为资本傀儡，最终被边缘化甚至驱逐。
而这一切，只需要一份看似公平的协议。
“果然……”他低声喃喃，“这哪是什么橄榄枝，分明是一张网。”
李阳见他神色不对，赶紧问：“怎么了？模拟结果不太妙？”
林野把电脑转过去给他看，“你看这个走势曲线。如果签下这份合同，六个月后我们的决策权就会逐渐被架空，一年之内，整个项目都会被纳入中汇的生态体系。”
李阳瞪大了眼睛，“这也太狠了吧！”
“资本从来就不讲感情。”林野冷笑一声，“他们要的不是共赢，是要把你变成他们的棋子。”
李阳咽了口口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野站起身，走到窗边，“先别急着拒绝，我们要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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