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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出手机，拇指在屏幕上悬了两秒，发消息过去：
＞ “准备动手了吗？”
指尖刚离开键盘，窗外炸开闷雷。夜色像被泼了墨，黑得更深了。
我站在屋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瓶边沿。
第二天清晨，我把U盘塞进外套内袋，走进公司大门。脚步比平时重，鞋底踩在地砖上的声音也沉。
张铭坐在工位上，看见我进来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个笑：“林野，昨晚睡得不错吧？”
“托你福。”我回了个差不多的弧度，没接话，直接往会议室走。
李阳已经等在门口，平板抱在胸前，眼神有点飘，但能看出来是紧张里掺着兴奋。
“东西齐了？”我问。
他点头：“音频、路径追踪、模拟推演结果，都在这儿。”
我吸了口气，推开门。
会议刚开始不到五分钟，我就站起来开口：“各位领导，关于最近那封邮件的事，我想补充点新情况。”
产品经理总监抬眼看了我一眼，语气不咸不淡：“讲。”
我把平板搁桌上，点开录音文件：“这是昨晚陈凯给我的一段录音，大家听清楚。”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第一段录音响起，是张铭的声音——
“赵明远那边确认了，只要把林野踢出项目组，剩下的流程我们来控。”
接着是赵明远的声音：“Project-Y必须按计划推进，不能节外生枝。”
空气像是被抽走了几秒，有人轻轻倒吸一口气。
我调出伪造邮件的技术路径图，指着跳转节点说：“这封所谓的‘贿赂邮件’，是通过一台早就报废的测试服务器发出的。而掌握那台服务器权限的，只有一个人。”
我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在张铭脸上。
“陈凯只是个传声筒。”我继续，“真正操控一切的，是张铭。”
张铭猛地站起身，脸色发青：“你放屁！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那你解释这个。”我调出远程日志记录，“6月17号凌晨两点四十七分，你登录了陈凯的电脑，改了他的服务器访问权限，并上传了一段篡改过的语音。”
他整个人僵住，嘴唇动了几下，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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