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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抬头：“你说谁？”
“张铭。”李阳点点头，“就在云启总部楼下，两人聊了好几分钟，看起来挺熟。”
我心头一震。
张铭最近动作频繁，显然不是巧合。
“这封邮件……”我喃喃道，“恐怕不是冲我来的，是冲‘位置’来的。”
“你是说，他们想把你当枪使？”李阳低声问。
“没错。”我嘴角扯出一点冷笑，“他们要的是一个能打、有口碑、还没完全站稳脚跟的产品经理。”
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好用、听话、又能随时甩锅的“工具人”。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删掉了那封邮件的草稿回复。
“先别动。”我对李阳说，“我们得看看幕后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他点点头：“要不要查一下赵经理的背景？”
“当然。”我调出模拟器的辅助搜索功能，输入“赵经理 云启资本”，很快跳出一条信息：
＞ 赵明远。
我瞳孔一缩。
赵明远？
就是那个曾经篡改接口文档、暗中破坏我们项目的赵明远？
“我去你大爷的。”我低声骂了一句，“这哪是什么合作邀约，这是报复。”
李阳也愣住了：“所以……这事根本就不是资本主动找上门，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很有可能。”我咬牙，“看来，他们是要把我拉进他们的游戏里。”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在峰会上的画面。
掌声雷动，闪光灯如暴雨般落下。
那时我以为，自己终于站在了舞台中央。
但现在看来，我只是被推到了聚光灯下的一枚棋子。
真正的战场，才刚刚开始。
我睁开眼，打开模拟器，重新输入新的变量：
＞ “张铭 + 赵明远 + 云启资本 + 百亿项目 + 高层洗牌”
系统开始新一轮推演，进度条缓慢爬升。
“野哥，你怎么打算的？”李阳问我。
我看着屏幕，轻笑了一声：“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我按下确认键，模拟器开始运行。
结果还未出来，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赵明远的来电。
我盯着屏幕，没有接。
而是直接把它挂断，然后打开邮箱，写了一封回信。
内容只有一句：
＞ “感谢贵方厚爱，我会慎重考虑。”
发送键按下的一瞬间，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转暗。
我起身拉开窗帘，城市的霓虹灯像浪潮一样涌来。
远处，星云科技的总部大楼灯火通明，像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
“李阳。”我转身看他，“帮我盯着张铭。”
“明白。”他点头，“还有呢？”
我笑了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狠劲：“我要知道，这盘棋，到底是谁下的。”
我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电梯门缓缓关闭。
镜面倒映出我的脸，熟悉却又陌生。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能再只是被动应对。
我必须主动出击。
因为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了。
我按下地下停车场的按钮，金属门反射出冷冽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