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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宗北岸的通天河翻涌着金色浪花，河面蒸腾的灵气化作氤氲薄雾。张小纯盘坐在百兽院阁楼中，手中那只布偶般的小乌龟被反复摇晃，却始终沉寂无声。铁蛋摇着尾巴蹭过来，被他没好气地拍了下脑袋："连你都比我出息，我这当主人的脸往哪搁？"
暮色渐浓时，张小纯的眸光突然亮起。他猛地起身，从储物袋中翻出积灰的《寒门药卷》，泛黄的纸页上，"逆河丹" 三个朱砂大字在烛火下泛着神秘的光。"以身体为炉，通天河水为引......" 他喃喃念着玉简上的丹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页边缘，那里还留着当年钻研时被丹火燎焦的痕迹。
通天河畔，水雾裹挟着磅礴灵气扑面而来。张小纯刚靠近，便看到不远处两道身影。周心琪身着水蓝长裙，睫毛轻颤如蝶翼，在氤氲水汽中宛如画中仙；而她身旁的上官天佑，金色长发随风飞扬，眉心那道竖剑纹流转着冷冽剑气，整个人似出鞘的利刃。
"好一对金童玉女。" 张小纯冷哼一声，故意将脚步声放重。上官天佑睁开眼，目光如淬了毒的银针般射来；周心琪则秀眉微蹙，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张小纯却似浑然不觉两人的反应，径直走向河岸。通天河的金色河水翻涌着神秘波纹，岸边立着古朴的禁制石碑，警示着擅自触碰的后果。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紫气通天诀，掌心腾起淡紫色气旋。
"张小纯！你疯了？" 周心琪的惊呼声划破长空。只见他竟徒手探入河水，金色水流在他掌心凝成半盅晶莹液体，宛如握着一团流动的月光。上官天佑瞳孔骤缩，他分明记得，曾有位筑基长老因不慎溅到一滴通天河水，整只手臂当场化为血水。
"就会什么？" 张小纯挑眉回望，故意将指尖的水珠抖落在地，激起一阵细微的灵气涟漪。他仰头痛饮一口河水，冰凉的液体入喉化作灼热的灵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强忍着翻涌的气血，他装模作样地甩了甩衣袖："非有之有曰妙有，非空之空曰真空......"
这句话出口，河面突然掀起三尺巨浪，天空乌云翻涌。周心琪浑身一震，脑海中闪过无数丹道感悟的碎片；上官天佑握紧腰间佩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 他分明感受到，这句话中蕴含的道韵竟与自己修炼的《太初剑诀》产生了共鸣。
"周心琪，你心善，此为缘法。" 张小纯转身时，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若能参悟，也算一场造化。" 他故意拖长尾音，让声音裹着灵气飘向远方。
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老猴蹲坐在古树桠上，尾巴有节奏地敲打着树干。灵溪宗一代老祖抚须轻笑："这小子，误打误撞倒暗合了几分天机。" 老猴却盯着张小纯离去的方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深思的景象。
夜幕降临，通天河恢复平静。周心琪仍对着河面喃喃自语，手中的玉简滑落也浑然不觉；上官天佑握紧又松开拳头，最终化作一声不甘的冷哼。而张小纯早已回到百兽院，盘腿坐在蒲团上，体内翻涌的灵力正与通天河水激烈碰撞。他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竟在宗门内掀起了一场暗潮，更在两个天才的心中埋下了不同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