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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琳使劲地点了点头，无比肯定道：“是的！他死了！”
过了会儿，站在门口听完这一切的黎月看到莫琳拥着一个几近全裸的女生从房间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即便包厢内的光线十分黑暗，可黎月还是能清楚地看到这个女生裸露的皮肤上全是泛着淤青的痕迹，新伤叠旧伤，浑身上下竟是看不到半点还完好无损的皮肤。
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莫琳怀中的曾莹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把头使劲埋在了莫琳的肩膀上。
“别怕，这是黎月，就是她杀了陈灼来救我们，她是个女生！”
听到是女生，曾莹这才放松了身体，她好像听过那些禽兽提过这个名字，但都是伴随着一些肮脏的词汇罢了。
但她还是没敢转头看黎月，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莫琳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莫琳，希望她不要在意。
黎月只是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块毯子，递了过去，这是她在物资包里开出来的，几乎每包里面都有一条。
莫琳万分感激地接了过去，将它披在了曾莹身上。
曾莹突然一愣，一个柔软而散发着淡淡芳香的毯子将她完全裹了进去，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让她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曾莹下意识地伸手扶上了这条毯子，可当她看到自己布满污迹显得有些肮脏的手时，又像触电般把手缩了回去。
这条毯子太干净。
黎月上前两步，将毯子不由分说裹在了曾莹的身上，一边裹着一边和莫琳说着：“你去把别的人也都叫出来吧，我们要快些了，否则即便你再加晶核我也撑不了多久。”
莫琳点了点头，“那边的咖啡店里存的有水，麻烦你带小莹去洗一下。”
“交给我吧。”黎月一抬手又丢给莫琳一沓毯子：“拿去用吧，不够我这还有。”
莫琳感激地抱着这一堆毯子，除了感谢她找不出别的词语，突然就朝黎月鞠了一躬，而后才去到了下一间。
曾莹这时也回过神来，挣扎着要把这个毯子还回去。
早有准备地黎月将毯子使劲一拽，然后麻利地把毯子在曾莹的背后打了个结。
虽然潦草，但胜在结实，一般还不好轻易挣脱掉。
“走吧，去洗脸洗手。”
黎月一把抓住曾莹的手，快步走到咖啡店，找到个小盆后，又掏出一块毛巾，也是物资包里开出来的。
把毛巾浸满了水之后，黎月拧到半干，直接盖到了曾莹的脸上，用力抹了一下。
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还有些粗鲁，但却让曾黎莫名想到小时候，自己在外面疯了一整天，灰扑扑的回到家之后，妈妈给自己洗小脏脸的时候就是这样。
舍不得打骂，就只能在洗脸的时候用劲，恨不得搓下来一层泥。
突然，曾黎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再也止不住。
在此之前，曾莹一度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经流干，再也不会哭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