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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眠盯着章景文，她不觉得自己善良，所以章景文攻击她不善良她没有什么感触，她更在意山羊娃娃。
她记得李梓萱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还记得她们刚认识那会，李梓萱明明知道电梯有鬼，图书馆有鬼，她自己明明也怕得要死，但还是去找保安来救人。
可是这样热心善良的人死了，所以鹿眠一开始真的想修好山羊娃娃。
冯春玲她还不熟，但一个人因她而死她真的会自责会愧疚。
但她知道对方要看的就是她的崩溃，所以她不会表现崩溃的一面给自己的敌人看。
再者，挽救比哀悼已经发生的事更重要，人死后都可以变成鬼，虽然鬼已经和人不是一个物种了，也和做人时完全不一样，但毕竟有人变鬼的渠道，万一也可以鬼变人呢？毕竟世界应该是公平的。
所以找到山羊娃娃，找找救回她们的方法更重要。
而且她凭什么听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审判自己？听他这么理直气壮，就是他指使山羊娃娃操控冯春玲，又让冯春玲来害她的，只是最后害她这步没成功罢了，所以就算她间接害死了冯春玲，那面前的人就是直接凶手。
凶手应该先去死。
如果最终她真的无法救回冯春玲，她可以承担自己犯错的后果，也愿意付出代价，但审判她的人该是这个社会的法与礼，是冯春玲的家人。
所以现在鹿眠只要山羊娃娃。
“山羊娃娃我不可能给你，你休想为她们报仇以洗清自己的罪孽。”章景文见讽刺没用，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又唱又跳的，对方却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他不想落下风，所以也平静道。
鹿眠抬手，“把他们给我带下山。”
现在不说没关系，她等会分开问。
…………
神庙之中，神像气急败坏地盯着鹿眠离开的方向，那是它的信徒！它的！
她怎么这么会扯大旗，把它的信徒当自己手下用，那是供奉它的香炉，结果对方用香炉砸人熟练得一批。
神像恨死了，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它一定要离开这，一定要变强，一定要让天道奈何不了自己，到时候再杀了这个女人！
不就是暂时听那个女人的吗，它可以，神像下了某种决定，血红的眼睛闪烁着。
…………
医院大厅里，刘静坐在凳子上，面容透着几分疲惫，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像是正常来看病的患者。
观望了一会，刘静起身走了，门诊部这里看不到什么绝望的人，她得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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