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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静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渐渐同步。阳光在地板上缓慢移动，为这个平凡的早晨镀上金边。
"该起床了。"
姜枝轻声提醒，"妈妈还在等我们吃早饭。"
宁祉煜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在姜枝起身时突然将她拉回怀里："再五分钟。"
他埋首在她颈窝，"昨晚太累了，需要充电..."
这个借口昨晚就用过，姜枝笑着推他："少来。"
早餐桌上，姜母已经准备好了清粥小菜。见两人下楼，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姜枝脖子上的吻痕，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宁祉煜多盛了一碗粥。
"小宁多吃点。"姜母的语气比往常亲切，"昨晚辛苦了。"
宁祉煜正喝水，闻言差点呛到。
姜枝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换来一个无辜的眼神。
饭吃到一半，宁祉煜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表情瞬间凝固，屏幕上赫然显示"母亲"二字。
"我接个电话。"
他放下筷子，快步走向阳台。
姜枝继续喝粥，却听见阳台传来宁祉煜陡然提高的声音："我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接着是一阵沉默，然后是更激烈的反驳，"她比任何人都配！"
姜母的手轻轻覆上姜枝的手背："没事的。"
阳台玻璃门被猛地拉开，宁祉煜黑着脸走回来，手机已经锁屏。
他看了眼姜枝，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坐下继续吃饭，动作机械得像在完成什么任务。
"怎么了？"姜枝轻声问。
宁祉煜摇头："没事。"他夹了块腌黄瓜放进姜枝碗里，"多吃点。"
这反常的举动让姜枝心头一紧。
她太了解宁祉煜了，这个向来喜怒形于色的少年，此刻正用尽全力压抑着情绪，右手指关节抵在桌沿，已经泛白。
回程的车上，宁祉煜异常沉默。
他专注地开着车，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右手不时敲击方向盘，节奏和他打游戏时切装备的手速一致。
"你妈妈还是不同意？"
姜枝终于打破沉默。
宁祉煜的手指顿了一下："...嗯。"
"因为我举报过假赛？还有我家境普通？"
"都有。"宁祉煜的声音有些哑，"她说...你配不上宁家。"
这个词像一把刀插进姜枝心脏。
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高楼大厦在视线里模糊成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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