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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西郊的别墅区比市区凉爽许多。
姜枝推开白色栅栏门时，母亲正坐在花园藤椅上织毛衣，脚边趴着只橘猫，听到动静懒洋洋地抬眼。
七月底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间隙洒下来，在母亲脚边投下斑驳的光影。
"妈。"
姜枝轻声唤道，身后的宁祉煜提着两盒补品，突然变得局促起来。
"枝枝来了？"
姜母放下毛线针，目光落在女儿身后的高挑少年身上，"小宁也来了？"
宁祉煜上前半步，乖巧得不像话："阿姨好。"
姜枝差点笑出声。
这个在赛场上大杀四方的"疯批野王"，此刻站得笔直，黑发乖顺地垂在额前，连右眼尾那颗标志性的泪痣都显得无辜了几分。
"来来来，坐。"
姜母招呼他们到花园的遮阳伞下，橘猫识趣地跳开了，"小宁比直播里还俊。"
宁祉煜耳尖微红，把补品放在桌上："阿姨，这是阿胶和燕窝，对您身体好。"
"太破费了。"
姜母笑着摇头，突然从身旁的袋子里拿出一件米色毛衣，"试试看合不合身？"
毛衣针脚细密，领口和袖口都织了精致的绞花。宁祉煜愣住了，手指悬在半空，像是不敢触碰。
"妈，现在七月底..."姜枝小声提醒。
"秋天转眼就到。"
姜母执意把毛衣递给宁祉煜，"你右手受过伤，我特意织了宽松的袖口。"
宁祉煜接过毛衣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什么易碎品。
姜枝看着他低垂的睫毛，突然想起他曾说过，宁家从来都是直接买高定，没人会亲手织毛衣。
"谢谢阿姨。"
宁祉煜声音有些哑，"我...我很喜欢。"
"穿上看看。"
姜母期待地说。
宁祉煜听话地脱下防晒外套，把毛衣套在T恤外面。米色衬得他肤色更白，绞花领口露出锁骨线条，意外地合身。
"真精神。"
姜母满意地点头，"我们枝枝眼光好。"
宁祉煜低头抚平毛衣下摆，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姜枝突然鼻子一酸。
十九年的人生里，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单纯因为他是"宁祉煜"而给他织毛衣，不是因为宁家太子爷的身份。
"阿姨，"
宁祉煜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能拍张照吗？"
得到允许后，他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拉着姜枝在花园里拍了十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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