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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祉行站在窗边问道，金丝眼镜反射着雪光。
周主任摇摇头："最早二月底才能拆石膏，三月份开始复健。春季赛三月中开赛..."
未尽之言悬在空气中。
宁祉煜突然笑了，笑声干涩得像枯叶摩擦。
“正好。"
他抬起被固定的右手，"反正...没有她分析数据，打不打都一样。"
宁祉行皱眉，正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表情微妙地变化："父亲。"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宁祉煜转头看向窗外，雪花在玻璃上融化成水痕，像眼泪的轨迹。
"嗯，医生说需要三个月...GUCCI那边已经..."
宁祉行的声音逐渐远去，伴随着关门声彻底消失。宁祉煜艰难地用左手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指纹解锁失败五次后，不得不输入密码。
屏幕亮起，锁屏是姜枝睡在训练室沙发上的偷拍照，少女的长发垂落，手里还攥着战术板。
他点开微博，热搜第一赫然是：#Koi手伤恐错过春季赛#。评论区已经炸开锅：
【热评】@电竞老阿姨：三个月？！春季赛怎么办？SJ刚夺冠就失去主力打野？姜领队你看到他现在这样满意了吗？（点赞9.8w）
【回复】@Koi的小娇妻：就是啊！这么好的男人不要，非要把人折磨成这样！他才十八岁啊，手坏了以后怎么打比赛！（点赞7.2w）
【回复】@理性吃瓜群众：笑死，现在怪姜枝？明明是宁家逼走她的好吗？豪门看不起普通人罢了（点赞5.4w）
宁祉煜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没有回复任何一条。
他点开相册，划到隐藏文件夹，输入姜枝的生日。里面全是她的照片：分析数据时蹙眉的，被他逗笑时捂嘴的，睡着后睫毛投下阴影的...
最后一张是夺冠夜，他们在无人角落接吻的模糊自拍。姜枝的眼睛闭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而他的表情虔诚得像在朝圣。
"骗子..."
宁祉煜轻声说，指腹摩挲着屏幕，"说好要看着我成为最伟大的选手..."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了整个上海。宁祉煜将手机贴在胸口，石膏沉重得像块墓碑。
【微博超话#野区爱情be了#】
@气泡泡研究bot（姜枝老粉）：
翻到枝枝小号五个月前发的微博——"他叫我姐姐时，像在舔一颗带毒的糖"...原来她早就知道没结果啊（截图.jpg）
[热评] @今天Koi吃饭了吗：
淦！这糖里有玻璃渣！所以她是故意疏远他的？怕耽误他前程？（点赞3.4w）
[回复] @电竞圈纪检委：
成年人的爱情就是这样，不是所有心动都要有结果。姜枝比你们想象的清醒多了。（点赞2.1w）
[回复] @Koi的圈外女友：
清醒个屁！就是懦弱！我们Koi都跪下来求她了！（点赞1.8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