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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而十几年前的皇家秘辛只有章鸣太子一事，以沈瑶钰的年纪，他脊背突然紧绷，“沈瑶钰是太孙？”
张天师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快，只得点点头，“清闻，即便知道了，有些事该糊涂时还是糊涂些了。”
话音未落，清闻已呆坐于三清殿青砖之上，供桌上长明灯的火苗被山风吹的忽明忽暗，衬得他垂首不语的身影清瘦而孤寂。
原来他与他之间还隔着这样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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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天师府了呀。”沈瑶光望着笔力遒劲的“嗣汉天师府”五个鎏金大字悬于正门，颇有气势。她转头望向李辰临，笑道：“阿临，你说清闻道长看到我们来会不会很惊讶？”
“怕是惊的连棋子也拿不稳了。”李辰临见她眼角眉梢漾开的笑意，心情也不由的愉悦几分，说出的话竟有调侃之意。
府前广场正在当值的两名道童，正做着洒扫，见来他们几人忙连忙上前打了个稽首，“无量天尊，几位善信是来上香的吗？”
沈瑶光见两名小道童粉雕玉琢的模样，忍不住俯身笑着开口，“不是呢，我们是清闻道长友人，特来寻他。”
李辰临从怀中取出一方紫檀法牒，玉扣上“正一盟威”四字在阳光下流转金光。年长的道童见状慌忙行了个太极印：“弟子不知是真人法驾，罪过罪过。”
说着以袖拂尘，躬身引路：“请师叔随弟子往碧霞阁去，少天师这时应是在那儿对弈呢。”
待他们穿过仪门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清闻抱着书卷，见到他们时瞪大了双眼，手中的书卷“啪嗒”掉在了地上。
何朵朵噗呲笑出了声，“虽然不是棋子，书卷也差不多。”
“……”清闻拾起书卷，挑眉道：“你们怎么来了？”他目光掠过何朵朵探来的手指，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清临，我先与你单独谈。"
碧霞阁内，清闻知他不喜味道，随后掐灭了香炉沉香。随后二人相对而坐，清闻执起青瓷茶壶将碧泉注入盏中。
他抬眸细看眼前人——剑眉如裁，轮廓分明，早无记忆中的柔美纤细。
“不过半年多不见……”茶雾氤氲间，清闻的嗓音似叹似惘，“已快认不出你了。”
李辰临目光穿透氤氲茶雾，落在清闻若隐若现的面容上，淡然道：“光儿认为你在生我气，在来的路上就时常念叨要我向你道歉。”
清闻闻言，身子顿了顿，随后失笑，“对于铁石心肠的你来说，生不生气有何要紧。”说完，像是怕真听到什么道歉的话，又赶紧说道：“能让你来龙虎山，必然是有重要的事吧……直说吧。”
“何朵朵说光儿是早亡之相，不可能活到现在……”李辰临眸色骤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我不信你不知……”
清闻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何必执着，她现在好端端的在你眼前，不是很好吗？”
他没想到李辰临专程来龙虎山，竟只是为了问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