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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颜光授首，十一曜、二十八宿都死完，六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辽国的脊梁，已经被我彻底打断了。”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刺在答里孛的心上。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那一夜毁天灭地的景象，那如同神罚般的剑意，以及战场上一片绝望哀嚎的场景，如同噩梦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再睁开眼时，她的眸底只剩下深深的悲凉和无力。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杀了我？还是将我作为战利品，押解回东京，献给你们那个皇帝？”
西门庆微微摇头：“我若想杀你，你早已与兀颜光一同化作飞灰。留你性命，自然有我的用意。”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答里孛的眼睛，眼神变得深邃而认真：
“你应该明白，辽国气数已尽。六十万主力覆灭，你们已经彻底失去战力，就算我不出手，虎视眈眈的金国也不会放过你们，女真的铁蹄和屠刀，绝不会比我更仁慈。”
“届时，生灵涂炭，伏尸百万，你辽国子民，将陷入比现在更悲惨百倍的地狱。”
答里孛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嘴唇紧抿。
她知道西门庆说的是事实。
她此前一直在辽金边界与金人战斗，金国的凶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失去了兀颜光这支最后的擎天巨柱，失去所有主力精锐，辽国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西门庆观察着她的神色，淡淡一笑，接着道：“公主殿下，我西门庆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实在不忍看见辽国百姓血流成河，所以想给你指一条出路。”
你还热爱和平？你杀的人还少吗？
答里孛实在忍不住，暗自腹诽。
但对于西门庆所说的出路，她还是充满好奇：“什么出路？”
西门庆：“我助你稳定辽国局势，解决内忧外患，而你，从此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答里孛的心猛地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西门庆：“你……你的意思是……”
“不错。”西门庆坦然承认，“我会助你登上那个位置，并作为我的傀儡，帮我掌控辽国这块土地。”
“作为回报，我会善待辽国百姓，给他们安稳的生活。”
“公主殿下，你也不想看到你的族人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吧？”
答里孛闻言，顿时惊呆了。
她设想过无数种结局，被羞辱，被处死，被献俘……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对方居然让她掌控辽国？成为一个傀儡？
这可是背叛！
但她……似乎别无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