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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琴酒的声音像刀锋划过冰面，“看来你过得很自在。”
宫野志保的背脊瞬间绷直，灰蓝色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琴酒。苏沐明不动声色地挡在她前面半步：“老琴啊，早餐马上就好，您先坐。”
琴酒冷笑一声，却没有继续施压，而是拉开椅子坐下。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宫野志保身上。
“我很好奇，”琴酒慢条斯理地说，“你是怎么说服Icewine帮你逃跑的。”
宫野志保的指尖微微颤抖，但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我没有说服他，是他主动...”
“老琴，”苏沐明打断她，将一杯黑咖啡放在琴酒面前，“我们两个说好的，今天只是来吃早餐的。”
琴酒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眉头微皱：“太甜。”
“那反正我都泡了，怎么着你得喝完吧。”苏沐明笑着摇头，“不然可是白费了我的时间了。”
琴酒没有否认，目光再次转向宫野志保：“你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
这不是疑问句。宫野志保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但她强迫自己直视那双冰冷的眼睛：“我不想背叛，只是...”
“只是什么？”琴酒的声音突然提高，手掌重重拍在桌上，杯中的咖啡剧烈晃动，“只是暂时离开？只是小小的休假？”
宫野志保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却被苏沐明稳稳扶住肩膀。
“够了，老琴。”苏沐明的声音罕见地严厉起来，“你吓到她了。”
琴酒眯起眼睛，审视着苏沐明罕见的反抗。厨房陷入一片死寂，连小江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琴酒发出一声冷哼，重新靠回椅背：“你还是这么护短。”他的语气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
苏沐明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跟你学的。”
琴酒没有接话，而是拿起筷子，挑剔地戳了戳苏沐明刚端上来的玉子烧：“火候过了。”
“是是是，下次改进。”苏沐明敷衍地应着，顺手给宫野志保也倒了杯咖啡，“您今天来就为了批评我的厨艺？”
琴酒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听说你们同居了。”
这不是问句。宫野志保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滑落。
苏沐明却坦然点头：“嗯，得有好久好久了。”
琴酒放下筷子，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哼"。就在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时，他突然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信封，推到宫野志保面前。
“这是什么？”宫野志保警惕地问，没有伸手去拿。
“打开看看。”琴酒命令道。
宫野志保迟疑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她的姐姐宫野明美，站在阳光下的公园里，笑容灿烂。照片背面写着一个日期，看起来是还在日本的时候。
“这...这是...”宫野志保的声音颤抖起来，灰蓝色的眼睛瞬间湿润，不自觉地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