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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绾直接拿过他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好酒！”她抹了抹嘴角，“这梨花白至少窖藏了十年。”
“苏小姐好眼力。”
他饶有兴趣地给她又斟了一杯，“这酒是我亲手酿的，确实存了十二年。”
“二皇子好手艺！”
苏绾绾眼睛一亮，“我在南下之地时也常酿酒，改日切磋切磋？”
慕容灼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白玉酒杯，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苏绾绾身上。
她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在军营的经历。
“二皇子是不知道，那些大老爷们见我一个姑娘家要拼酒，脸都绿了！”苏绾绾拍着桌子大笑，“最后一个个都被我喝趴下了！”
慕容灼微微蹙眉：“哦？”
“可不是！”苏绾绾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得意道，“我最烦那些娇滴滴的闺秀了，整天就知道描眉画眼。”
“哪像我，连描眉都不会。”
“苏小姐。”
慕容灼突然打断她，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你为何总要与旁人比较？”
苏绾绾一愣：“我...我只是...”
“哎呀，老二，你何必太过苛责？”
一旁的慕容西川开口。
“我看着苏绾绾姑娘气质豪迈，倒和一般闺秀不同。”
苏绾绾听到慕容西川为她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老二，你也太较真了。”
慕容西川笑着打圆场，他显然还没从江柔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来，看苏绾绾这种“率真”的做派竟觉得顺眼。
“苏姑娘这样豪爽的性子，在京城倒是少见。”
慕容灼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兄长一眼：“大哥最近眼光倒是独特。”
慕容灼突然轻笑一声：“苏小姐。”
他慢条斯理地倒了杯酒，“你方才说你不会描眉？”
苏绾绾一愣：“当然！”
“那这是什么？”慕容灼突然伸手，指尖在她眉尾轻轻一抹，沾下一层淡淡的青黛色，“画得还挺精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苏绾绾脸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下意识抬手想遮住眉毛，又猛地意识到这个动作只会更显心虚。
她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却比方才尖厉了几分：“这、这是...”
她眼珠急转，突然一拍桌子，“是那些宫女硬给我画的！”
她故作烦躁地用手背蹭着眉尾，把妆容蹭得更花：“烦死了！我都说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