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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的手掌几乎能听见血肉烧焦的滋滋声。
她突然翻转瓷瓶，三根引魂香擦过青铜龙首的獠牙，火星溅在龙鳞粉末上的瞬间爆开青金色焰浪。
"师父！"她喉咙里滚出的泣音被火焰吞没。
翻涌的黑雾中探出半截龙爪虚影，鳞片缝隙里流淌着熔岩般的金红色。
问天的残影比冰层折射的光还要虚幻，龙爪拍碎骷髅手爪时带起的劲风掀飞了崔无咎的战术头盔。
黑雾里传出瓷器碎裂般的惨叫，那些鬼面图腾竟在龙威下层层剥落。
"走！"虚影的龙角已经开始气化，问天残存的右眼突然锁定小北锁骨处的斑纹，"我的时间..."话未说完，溃散的金粉突然被黑雾倒卷着吸入地砖缝隙，最后一点光芒在小北掌心凝成北斗第七星的烙印。
崔无咎的钨钢索缠住小北腰身，战术靴后跟的冰锥弹射装置发出爆鸣。
两人撞碎侧墙冰棱的瞬间，青砖缝隙里钻出的黑发缠住了小北的脚踝。
崔无咎反手掷出匕首，刀锋擦过发丝时竟迸出金属相撞的火星。
砖墙崩塌扬起的雪雾里，青鸾站在半截青铜鼎耳上，旗袍下摆的苏绣芍药沾满冰碴。"跑什么呀？"她晃着翡翠耳坠轻笑，脚尖突然踢起某块地砖，"真正的龙脉..."碎冰下的尸体胸腔正在起伏，心脏位置的金色纹路与城隍庙地砖的裂痕完美重合。
小北踉跄着撑住断墙，掌心血顺着青铜龙首的纹路滴落。
当血珠渗入龙眼的刹那，青鸾袖中飞出的罗盘碎片突然悬停在尸体心口——翡翠折射的光斑里，问天的虚影正倒映在城隍庙地砖下的暗河中，龙鳞覆盖的指尖点在某个卦位上。
"不可能..."崔无咎的战术腰带突然发出蜂鸣，他盯着光谱仪上跳动的波形，"这些地砖的温度在模仿心肌收缩！"改良传感器显示的数据流里，砖缝渗出的黑水正以每分钟三次的频率涨落。
青鸾的绣鞋突然踩住小北的影子上："龙脉认主需要活祭，但..."她弯腰时翡翠耳坠擦过小北渗血的脖颈，"若祭品是龙鳞宿主呢？"
冰层深处传来龙吟般的震动，小北后颈的斑纹突然蔓延出枝状金线。
崔无咎的光谱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地磁图谱正在分解重组——那些看似杂乱的砖缝，隐约拼凑出某种古老的游宫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