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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闻大理寺卿此问，神色愈发坚毅，缓缓摇头，道：“大人所问，实乃在下死也不能泄的机密。在下受主上之恩，自当以死相报。纵大人许以重利，或施以酷刑，在下亦不能稍有动摇。大人若欲知详情，唯有将在下置之死地矣。”
大理寺卿听后，面色凝重，沉吟片刻，忽而笑道：“汝之忠贞，本卿已尽知。然则，世事无常，人生如戏。汝主上若真有逆谋，一旦事发，势必株连九族。汝身为臣子，虽尽忠职守，然亦需为家族亲眷考量。何不审时度势，权衡利弊，以免累及无辜？”
黑衣人听了大理寺卿这番话，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想到家中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弟妹，心中五味杂陈。但很快，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坚定，“大人，家族亲眷固然重要，可忠义更是我做人的根本。我若为了保全他们而背叛主上，即便他们一时无事，日后也会遭人唾弃。我宁肯他们与我一同赴死，也不愿背负这背主的骂名。”
大理寺卿怒喝一声，目光如刀，直射黑衣人之心，“汝此言，实为荒谬！家族亲眷，血脉相连，岂能轻言舍弃？汝之忠义，若陷家族于万劫不复之地，又有何益？再者，世事如棋，局中有变。汝主上若真有逆谋，一旦事发，汝纵死忠，亦难逃株连之祸。何不迷途知返，共图大义，以保家族之平安？”
黑衣人闻大理寺卿此言，面色微变，然其眼神依旧坚定如初。其缓缓开口，声音虽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大人所言，在下岂能不知？然则，在下受主上之恩，深似海，重如山。在下之忠义，已非为个人之荣辱，更为报答主上之恩。在下虽死，亦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至于家族亲眷，在下已托孤于挚友，纵在下身死，亦能保其周全。大人若欲使在下背叛主上，除非天地倒转，日月无光，否则，万难从命。”
大理寺卿听后，怒极反笑，神色间尽是无奈与惋惜。其挥手示意手下退下，独留黑衣人于暗室之中，沉吟良久，终叹道：“汝之忠贞，世所罕见。然则，愚忠亦是取祸之道。本卿言尽于此，汝好自为之吧。”
说完，大理寺卿转身离去，步履沉重，似背负千斤重担。他深知，此黑衣人忠贞不渝，非言语所能动，非酷刑所能屈。若要使其招供，唯有使其心服，然此又谈何容易？
就在大理寺卿满心无奈地离开天牢时，一名狱卒匆匆跑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理寺卿脸色骤变，急忙返回暗室，只见黑衣人嘴角溢血，竟是偷偷服下了毒。
大理寺卿怒喝道：“你这是何苦！”
黑衣人惨笑：“大人，我既已表明心意，断不会再让自己成为主上的拖累。”
大理寺卿痛心疾首，望着黑衣人，眼中满是不甘与惋惜。黑衣人嘴角挂着残血，神色却异常平静，仿佛一切早已注定。
“你本可有机会活命，为何要如此决绝？”大理寺卿声音颤抖，似在质问，又似在叹息。
我这条命是主上给的，自当为他而死。我只求大人看在我一片赤诚的份上，莫要再为难主上。”
大理寺卿气得跺脚，“你这糊涂蛋！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保他无事？你这是白白送命！”
话虽如此，大理寺卿还是急忙唤来狱医救治。狱医一番诊治后，摇头道：“大人，他服毒过重，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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